厲聲喝道:“急急忙忙的做什麼!”
那小丫頭一看是清歌,忙躬身道:“奴婢該死。”
極星閣副堂主千百個,清歌不過是其中之一而以,卻向來以對下和善而在那千百個裡著稱,意識到方才的失態,清歌眸色一轉便收了臉上的厲色,整整了被撞皺的衣衫,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主子怕夫人午休醒了會餓,便派奴婢到廚房去吩咐一聲,讓他們做一碗蓮子羹在灶頭溫著,一個時辰後再端來。”小丫鬟道。
清歌的眸色微微一動,面色如常地揮退了小丫鬟,“蓮子羹……”看著小丫鬟離去的背影,她的眸中滑過一抹冷色,袖中的纖手死死捏住一個黃色的小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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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姣姣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卻還是睡了整整一個時辰,醒來之後卻還睡意朦朧,覺得不夠睡。
“終於醒了?”夏釋冰從賬本中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尚睡眼朦朧的程姣姣。
“嗯。”程姣姣揉著眼睛,仍窩在床上不肯起來。
“叩叩。”
正在此時,敲門聲響起了。
夏釋冰看了程姣姣一眼,然後道:“進來。”
見有人來了,程姣姣終於從榻上做起,只是神思仍是很混沌。
“莊主。”推門進來的不僅有魏荊,還有一個端著托盤的小丫鬟。
“端給夫人。”夏釋冰合起賬本,對那個丫鬟吩咐了一聲,看向魏荊。
“事情已經準備妥當,該收拾的都已收拾乾淨。”魏荊道。
“嗯。”夏釋冰抬手將處理好的賬本放到一邊,點了點頭。
程姣姣看著丫鬟將一碗蓮子羹端到自己面前,擺了擺手,道:“沒胃口,端給你們主子吧。”
中午她雖然吃得不多,但是現在卻一點也不餓,若是現在喝了這一碗東西,估計晚飯就要沒胃口了。
夏釋冰眉宇一動,關切道:“身子不舒服?”
敲了敲因為睡太久而隱隱作痛的頭,道:“沒有,只是沒胃口。”她中午吃了飯就睡,到現在動都沒動,怎麼會餓?
夏釋冰點了點頭,復又看向魏荊,“吩咐下去,讓各分舵蒐羅補身的藥來。”
“是。”魏荊應道。
丫鬟將蓮子羹端到夏釋冰面前的書桌上,夏釋冰執起勺子,又看了一眼仍呆坐在榻沿上的程姣姣,“真的不喝?”
程姣姣搖了搖頭,“不喝。”
“都下去吧。”夏釋冰道,一邊舀了一勺蓮子羹送入口中。
清甜的蓮子羹進入喉中,夏釋冰放下勺子,朝程姣姣勾了勾手,“過來。”
“幹什麼?”睡得太久,程姣姣正是頭痛腦漲的時候,不怎麼願意挪窩。
“過來。”夏釋冰又勾了勾手。
程姣姣不太願意地走到夏釋冰身旁,手臂一緊,便被他拉入懷中,“好不容易看完了賬本,給為夫好好抱抱。”
程姣姣勾住他的脖子,以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闔著眼,順從地被他抱在懷中。
夏釋冰的雙臂緊緊抱著程姣姣,感受著她髮間的馨香和偶爾混入的清苦藥香,將臉頰貼在她的額頭,當真覺得這一刻便是天長地久。
可有時天長地久,真的只有一刻,因為一句話叫做天長地久有盡時。
時光靜謐,程姣姣將頭靠在夏釋冰的胸口,舒服地蹭了蹭,夏釋冰的唇邊彎起的弧度柔軟,看著她睡得紅撲撲的臉頰,不由得抬起手來。
“噗!”夏釋冰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來,手指劃過她柔嫩的臉頰。
溫熱的鮮血噴濺在了臉上,程姣姣一驚,驀地睜開雙眼,“冰,你怎麼了?”
“我……”夏釋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