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能在找人方面幫上多大的忙。
白荷沒回答夏羽的問話,而是彎下腰,膝蓋著地,臉向下,幾乎與地面貼近。
“你在幹什麼?”夏羽迷惑不解。
“聞味道。”白荷簡單回答。
“你聞味道,問得出來?”夏羽不信。
白荷側過臉,摔了一下頭髮,那種標誌性的自豪語氣響起:“那當然,我是血統高貴的塗山……”
“好了,好了。”夏羽打斷她的宣言,“我們還是儘快的找出明明。”
白荷又嗅了幾下,之後指著左前方說:“那邊!”
說完,她先衝了出去,夏羽在後面跟著,兩個人來到了住院大樓的背後,那裡有個小側門,側門鎖著,兩扇門之間並沒有關緊,之間的寬度大致上可以允許一個小孩進出。
白荷終於有機會展示出自己與生俱來的特異功能。她本以為夏羽會誇獎自己,夏羽卻沒有。夏羽把注意力放在門上。門上有鎖,是一把六七十年代的生鏽老鎖鎖住一個四五個環的鐵鏈子。
周圍沒有人,去找人也不方便。夏羽運了運氣,準備用肩膀把門處理掉。他剛剛一用力,肩膀就疼了起來。疼痛告訴夏羽,他的肩膀暫時是不能用。
“白荷,我們在想逼的辦法吧,我……”
夏羽的話沒有說完,那邊咣噹一聲,木門落在了摔落在灰塵之中。白荷拍拍手,之後把鞋子穿回腳上。毫無疑問,這扇木門在白荷的大力飛踹下,不說粉身碎骨,也是徹底完蛋。
“真厲害,”夏羽低聲說了句,“如果你去參加奧運會,一定可以拿金牌的。”
時間緊迫,白荷拉著夏羽往裡走,剛一進門,細心的夏羽就發現室內有小孩子的腳印。
夏羽和白荷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這個方向是對的。
走了幾步,夏羽對這裡的環境有了個認識,這裡是個儲物室,儲藏的都是一些六七十年代的東西。新東西機會沒有,從門外的那個近十年沒有人上過油的鎖頭也證實了這個推論。
夏羽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張報紙,上面的灰塵積了二
指厚的塵土。清理掉塵土,裡面是一張文革時期的報紙。上面還有關於某些國家領導人被打倒的社論。
夏羽沒想過自己要當歷史學家,對這些基本上沒有興趣。
前面有扇門,夏羽和白荷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忽然,裡面傳來了一陣哭聲,白荷抓住夏羽的胳膊。
夏羽則安撫了一下她:“沒事,我聽出來了,這確實是明明。你的分析是正確的。明明就在這。”
夏羽胸有成竹的樣子讓白荷很安心。她拉著夏羽的衣服,就再也不想分開。
夏羽沒有急著去推門,而是在門外聽了聽。裡面只有明明的哭聲,沒有別的聲音,換句話說,就是明明一個人在裡面。
夏羽輕輕推開門,看到裡面點著蠟燭,蠟燭發出影影綽綽的光,把人的影子不成比例的投射在牆上,顯得猙獰而可怖。
明明就坐在桌子旁,夏羽覺得機會來了。他輕輕走過去,靠近孩子。
“明明,你怎麼跑了。我們找你很久了。我……”
還沒說完,明
明就開口說話了:“夏叔叔,你不用說了。我不會回去。”
夏羽吃驚不小,那麼長時間沒說話的他竟然說了話。
“明明,你會說話了?”夏羽又驚又喜。
明明搖頭,說:“其實我一直會說話。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覺得很別人沒什麼可說的。”
“為什麼?得到別人的幫助不是很不錯的嗎?”夏羽繼續問。
明明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一個孩子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