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生氣的回吼自己,神原凜當場愣在那邊,也沒對瑪莉亞的離去作出任何反應,便讓她離去了。
「用軟的不行,看來就要用強硬點的手段了—」
表情變得陰森可怖,神原凜幽幽地自言自語道,正默默地盤算著下一步。
忽然,神原凜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原有的寂靜。
「—喂?」
『首領,這裡是A隊的報告,我們沒找到風鳴翼。』
「……是嗎、不過也沒關係,我在子彈的表面塗上了點麻醉藥,那傢伙捱了我一槍,想必也是倒在什麼地方了。—就等著她倒在外面,然後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吧。」
『是的、首領,那麼我就在此先掛線了。』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結束通話電話後的「嘟」聲,神原凜的嘴角便立刻揚起一個因為計劃成功而沾沾自喜的笑容。
「這下、就再沒有人能夠阻止我了—」
——陽光背後的黑暗,終於失去了拘束,漸漸開始活躍、然後吞噬光明。
真正的陰謀、真正的故事,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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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
『別亂動!不能回去啊、翼!』
雙臂竭力伸向那兩個離自己愈來愈遠的、熟悉的身影,漸漸耄�輝諦苄芑鷙V�校��溝桌鐧睪艉啊⒄踉��
自己被另一個壯碩的男人扛在肩上,一邊被勒令不準回去,一邊被帶離化為火海、自己的家。
『———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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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嗄……唔呃……」
從噩夢之中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過大的動作牽動了神經,右肩隨即傳來一陣劇痛感—悶哼一聲,一滴冷汗沿著臉頰流下。
痛得不自覺地閉上左眼,左手輕輕覆上右肩,才發現自己正赤裸著上身,肩膀和胸部只被染血的繃帶所包覆著。
「該死……又是這個夢嗎—明明、都已經多少年沒夢見那時候的事了……」
環顧四周,映入眼中的、先是純白的天花板,環顧四周之後,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有點陌生的地方。
粉紫色的牆壁、身旁略為幼稚的毛絨公仔、房間的擺設,無一不彰顯著這房間的主人的年齡。
然而,房間的混亂程度竟出乎意料的帶給自己熟悉的感覺。
「—醒來了嗎?」
一道算是幼稚的聲音傳來,隨即引來床上的人的注意。
站在門旁邊,那嬌小的身影、讓自己放心了不少—
「怎麼?做噩夢了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語帶調侃,實際卻是十分擔憂的看著床上坐著的人。
「沒事……是你救了我……對嗎、雪音?」
開口說話的瞬間,自己也不禁被自己極其沙啞、低沉的聲線嚇倒了。
只見對方緩緩走近自己,將手上一直捧著的粥放到床邊的小桌上,淡紫的雙眸馬上緊緊的盯著自己。
「—前輩你……當時倒在了那條小巷,我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有那兩個倒在地上的男人、還有靠著牆的你了。」
「走近過去一看,才發現你右肩中了槍,而且也正在發燒,體溫高得很—」
「意識到你大概是被那幫傢伙追殺,也不能在這關節眼上將你送回大叔那邊,就只好把你帶來我家了。」
「姑且算是對你的槍傷作了應急處理,也把子彈給拿了出來,包紮了傷口—你最少也得休息一個星期。」
一邊解釋著事情的經過,克莉絲伸手過去撥開風鳴翼的瀏海,認真的測量對方的體溫,
「—還有點燙,前輩你還是繼續休息一下吧。這個星期,千萬不要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