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只留了個背景給她,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在想什麼,她聽見他平靜的聲音傳來:“過了今晚,皇上活不活著還是個問題,誰還會管你的聖旨?”
“皇上不會活著?”李蘅遠咬了咬唇,走到蕭掩前面,問道:“二郎,這兩天你經常出門,打聽到了什麼了嗎?”
蕭掩搖頭:“什麼都沒打聽到。”
“什麼都沒打聽到?”李蘅遠道:“那你為什麼知道皇上會死?”
蕭掩道:“我猜的。”
李蘅遠:“……”
蕭掩是有前世經驗的人,李蘅遠扯著他的袖子,身子扭的跟糖一樣:“皇上到底死了沒有?”
蕭掩道:“我只是覺得,他上半輩子鬥倒了幾個女人,就有點飄飄然不知所謂,現在把朝廷和國家都搞的烏煙瘴氣,就應該死。”
“就是說,你真的不知道他沒死沒死?”
根據上輩子的經驗,這個皇帝沒死,他被雷劈死了,皇上都沒死,雖然他不當皇帝,再也沒有貴妃楊丞相陪伴,再也不能奢侈昏庸,但是他沒死,他的兒子,讓他孤獨的頤養天年。
所以這次也不會死,蕭掩輕輕吐了一口氣。
從他那不甘心的感嘆中,李蘅遠就明白了,道:“他死了,對我們暫時沒有好處。”
蕭掩抬頭看著李蘅遠,眸子中顯出詫異之色:“阿蘅,你想要好處了?”
李蘅遠點頭:“是,我想要好處了,對我們有好處的好處,所以這個皇帝暫時還不能死。”
他們要留著皇帝親手殺死太子,然後天下才能離心,然後天下也就亂了。
但是不知道這個計劃如何實行,什麼時候能實行。
蕭掩道:“可是如果皇上死了,或許我們就不用做那些事了。”
“不。”李蘅遠的眼睛瞪大,有決然和兇狠在其中:“皇上和太子沒有什麼不同,死了皇上換太子,對於我們,我們這些魚肉,只是換湯不換藥,一定要讓他殺死他,讓他們自相殘殺。”
那個十五歲的少女,她聲音冷冰冰沒有任何溫度,說自相殘殺的時候甚至能聽出一點快意。
可是她之前心軟的傷害她的人,她都不忍心過分責罰。
而且以前都是她要阻止他,現在感覺他好像要被搶飯碗。
蕭掩:“……”
她摸著李蘅遠的頭道:“你是真的被氣到了,這一覺還沒睡好。”
李蘅遠看著蕭掩嫣然一笑,有些事,不需要解釋了,她從要和恭王同歸於盡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她不再是一起的李蘅遠。
也不是不是,是之前,她所遇到的人,再壞,都沒有能騎在她頭上的,那種人,她不管計較還是不計較,她動動嘴,就會有人幫她剷除。
但是恭王和太子不同,她已經深深的明白了權利的意義。
蕭掩說的對,人就分那兩種,掌控別人的人,被人掌控的人,她要做第一種。
她問蕭掩:“我在驛館等著,那你去哪裡?”
344 夜寒軒找來
蕭掩道:“我當然要去探查螞蟻到底要幹什麼。”
李蘅遠瞭然的看著他。
蕭掩這時候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道:“別到處亂跑,沒事去躺一躺,若是有人來問,就說病了。”
這也是一個可以不去赴宴的理由。
李蘅遠道:“我知道了,聽你的話。”
蕭掩轉身走了,李蘅遠站在原地等了一會,他都沒有回來,這時桃子等人進來了。
李蘅遠頭上沒戴髮飾,桃子問道:“娘子,還打扮嘛?”
李蘅遠看著蕭掩丟在地上的絹花,蹙蹙眉道:“讓我想一想。”
李蘅遠按照蕭掩說的方式,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