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毒辣,只是安元志之前沒想過,上官睿也有事關江山的野心,原來這小子跟安書界是同一種人,想到這裡,安元志回頭看了上官睿一眼。
上官睿這時一臉哀傷地跟幾個親兵說著話,不時抬手擦眼,似乎是在抹淚。
真他媽能裝,安元志在心裡罵了一聲,往臺階下走去。
等安元志下了御書房的高臺,王老實也被一個玄武大營的中軍官帶了過來。
“五少爺,”王老實看到安元志,渾身哆嗦著想給安元志行禮,卻身子僵硬,彎不下腰來。
安元志跟:“你近前來。”
王老實又往前走了幾步。
安元志跟王老實耳語了幾句。
王老實聽完了安元志的話,失聲叫了起來,“五少爺!”
安元志面色如常地道:“你去吧。”
王老實身子哆嗦地更厲害了。
“你不願意?”安元志看著王老實問道。
王老實看看安元志按在刀柄上的手,搖了搖頭,說:“奴才這就去。”
安元志便跟帶王老實進宮來的中軍官道:“跟他去,把軍裝都換了。”
這個中軍官是個黑臉大漢,聽了安元志的命令後,只是低聲應了安元志一聲是。
“去吧,”安元志跟還在打哆嗦的王老實又說了一句。
王老實轉身要走時,腳下發軟,一個跟頭跌在了地上。
安元志也沒再看王老實一眼,從王老實的身邊走了過去。
中軍官彎腰從地上拎起了王老實,說:“我們能走了嗎?”
“走,走吧,”王老實結巴著道:“小,小人領路。”
王老實帶著中軍官和一隊玄武大營的人馬出宮之後,全福被兩個兵卒帶到了上官睿的跟前。
這個時候,御書房的高臺上還是燃著明火,偌大的高臺血流了一地,屍體也無人收拾,就這麼保持著死前的樣子,在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
吉和這時跪在一片廢墟里,整個人精神恍惚,欲哭無淚的樣子。
上官睿指著吉和,跟面無人色的全福道:“去給聖上磕個頭。”
全福一直待在內宮裡,聽說七王剌殺皇帝,可是他一直不相信白承意能就這麼死了,現在聽上官睿這麼一說,幾步跑到了吉和的身邊,高喊了吉和一聲:“師父?!”
吉和沒反應,嘴裡哼哼著,旁人也不知道這位太監大總管在唸叨著什麼。
一具上下半身分了家的焦黑屍體,被人平放了,出現在全福的眼前。
一個兵卒在後面踹了全福一腳,道:“還不跪下?”
全福跪在地上,瞪著面前的這具屍體,面目全非,看不出相貌,也看不出屍體原先的大小來,這是白承意的屍體?
上官睿也不催,站在後面等全福。
全福呆愣地跪在地上,過了好半晌才衝著面前的屍體磕了三個頭,腦子裡什麼也想不起來。
兵卒看全福磕過了三個頭後,把全福又拎到了上官睿的跟前。
上官睿伸手在全福的跟前晃了晃,喊了全福一聲:“全總管?”
全福的眼珠子隨著上官睿的手來回轉動著,木愣愣地喊了上官睿一聲:“上官大人。”
“白承瑜跑了,”上官睿跟全福說道。
全福的眼睛一下子就又瞪大了。
上官睿說:“我知道這宮裡有秘道,暗室,只是具體在哪裡,我這個外臣不可能知道。”
全福看著上官睿說:“你,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捉拿白承瑜這個罪該萬死的叛臣了,”上官睿低聲道:“先從這御書房開始,你帶著人,給我一處一處地搜,不可以讓白承瑜逃了。”
全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