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安陌閣下待在其中,一直到戰爭結束再讓他出來。”見艾貝爾終於肯認真對待自己的話,贏氏連忙將自己的建議說出。
“你覺得這樣很正確?”艾貝爾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如果安涼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安陌,若將他隔離,反而給了對方下手的機會。”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贏氏還想反駁,但艾貝爾抬手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認為我的安危最重要,但我不可能將安陌的生命置於腦後。對我來說,他和帝國同等。”艾貝爾的嗓音溫和,不緊不慢地敘述著。
贏氏沉默良久,最後還是鞠了一躬,乾澀道:“我明白了。”
不僅如此,他也知道,其實安陌並不等同於帝國,他比帝國更為重要。
自從十年前的相遇,他便已經成為艾貝爾的世界。
贏氏在艾貝爾身邊待得最久,所以他很清楚,當初送走安陌後,艾貝爾那重新將情感壓回心底的狀態。
不論是作為一個臣子,還是一個朋友,他都不希望再見到那樣的艾貝爾。
在贏氏離開後,艾貝爾輕輕嘆息。
如今局勢越來越緊張,索斯那面已經開始全面進攻——不論是朝廷上還是私下裡。
按照常理來說,他們會一直持續這個狀態,直到一方將另一方扳倒。可是,索斯似乎並不想那麼做。
拉開桌子下的一個抽屜,一份燙金邊的信封出現在他面前。
這是索斯的邀戰信。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包括安陌和贏氏。
在石皇將兵符嵌入如意中交給安陌時,這場戰爭的勝利其實就已經確定了歸屬,所需要擔心的,只不過是時間及傷亡情況。
索斯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下了這封邀戰信。
他知道艾貝爾一定會同意,因為,他們手裡的砝碼,是安陌的生命。
信上的字型風流飄逸,艾貝爾嘴角含笑,似乎在看的是一封普通的家書。
“無盡之海嗎?”他喃喃自語。
明明知道他的靈力更加的親進水,卻依舊選擇了這個看上去對自己極為不利的戰場。這隻能說明,他們對這場戰鬥抱有非常強烈的自信。
“艾貝爾。”突然有人推門進來,清冷的嗓音揭示了那人的身份。
“阿陌,你怎麼來了?”艾貝爾一驚,只是恢復極快,裝作正常的笑著,將手中的信紙倒扣在桌面。
“我想出去走走。”安陌垂著眼,語調平靜。
“現在外面很危險。”艾貝爾心底緊了緊,起身:“馬上,再有半個月左右,這個帝國,無論你想要去哪裡,我都會陪你一起前往。”
“所以,先忍耐一段時間,好嗎?”
“艾貝爾。”安陌走上前,目光瞟到他桌上的信紙,抿起唇:“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怎麼會。”艾貝爾不動聲色的側過身擋住他的視線。
“真的不會嗎?”安陌眸色一暗,忽的推開艾貝爾,伸手去拿他桌上的信。
“阿陌!”艾貝爾反手拉住他,不由的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卻是滿含著哀求之意。
他不希望安陌看到則封信。
然而安陌只是將唇抿的更緊,毫不猶豫地甩開艾貝爾的手。
信中的內容與他所知道的一模一樣。
“果然。”他彎了彎唇,嘴角的笑容確實無力而譏諷。“我本是想盡我之力奉你為王,卻沒料到我才是你如今最大的阻礙。”
“阿陌,你說的太誇張了。”他的脆弱令艾貝爾心痛,連忙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
“你會去。”安陌垂下眸,仔細的檢視著信的內容,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