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幾近痊癒的腳踝又開始有些反應,所以思瑞只把臥室收拾打掃乾淨後就洗澡上了床,開啟手機,發現有幾個未接電話,號碼都出自同一個,且和她同城。
忽然有了不妙的預感,思瑞剛想關機,那個陌生號碼發了條訊息過來。手抖動半天,思瑞開啟那條簡訊。
“真想殺了你這個女人。”
不用猜也知道是司惟。司惟是聰明人,幾下就知道他的電話她不接,或者已經刪除,所以用了其他的號。
思瑞從簡訊裡感到極強的怒意和……殺氣?筆直坐起身,思瑞察覺自己這次犯了大錯,她的處理方式有問題:她不該一聲不吭無視司惟的約會然後一走了之。她竟然忘了司惟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的大少爺肯定從沒被人拒絕過,更別說類似於戲弄的情形。
是她糊塗,最近司惟不復冰冷的面孔讓她飄飄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就這麼蹬鼻子上臉、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來看,全然沒考慮到後果的嚴重性。而這樣的溫柔司惟可能對很多女人都用過。
她真是個蠢貨!
一瞬間思瑞嚇得身體有些發軟,接著又一條簡訊過來,依舊簡單一句話:“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硬碰硬是這個社會最愚蠢的處事方法,尤其在力量懸殊過大的情況下,所以細想之後思瑞趕緊回了條訊息。
“司先生,對不起!我臨時有點急事,不是故意,是我做得不對,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簡訊發出後十秒鐘電話就響了起來,思瑞不敢接,也不敢掐斷。過了一會音樂停了,接著靜默,可怕的靜默。
大冬天的夜晚思瑞居然覺得自己在冒汗,“這下完了。”
只是太不公平。明明是這個不良的男人左擁右抱還來招惹她玩弄她,最後卻變成她錯,而她還必須忍。這就是底層弱勢人群的悲哀麼?
思瑞實在很想好好發洩一下!可惜她不能,發洩也得有發洩的資本。
元旦前一晚這麼美好的日子那個男人是在想怎麼教訓她,還是在其他女人懷裡雲翻雨覆?
電視裡幾大頻道的跨年演唱會一個比一個熱鬧,思瑞卻過了有史以來最崩潰的一個跨年夜。
19
新年第一天,思瑞伴隨著凌晨第一下鐘響,也看到了黎明破曉前第一道曙光。
是的,她失眠了。
當然不願承認這是因為司惟,所以思瑞將之歸結為搬新家認床、水土不服,也以此阿Q地安慰自己。
不停地洗刷刷、拖地、擦、佈置,小木人一樣幹了兩天,新家終於有了點思瑞想要的模樣。這地方雖小,卻是她以後的小窩。窩這個詞十分貼切,思瑞覺得自己似乎一直都像流浪狗一樣從一處地方遷至另一處。
先前的房子租期未到,如果找人續租她就得暴露在外,這倒也是個難題。
而司惟這幾日毫無聲響,思瑞心驚膽寒之餘盼著司惟能漸漸淡忘這事。可是司惟一天不放過她,難道她都要藏頭縮尾不出門麼?
再說明明是這男人腳踏幾條船還來玩弄她,她除了爽約沒有任何過錯,搬家是她的自由,他管不著。
爽約……那也不是她的錯!歸根結底她就是沒錯,全是司惟的錯。如果她有威脅司惟的資本,她早就用上了千八百遍,可惜她沒有,這一點思瑞很有自知之明。這也許就是一種悲哀,微不足道小人物的悲哀。
新家有寬頻,倒省去了思瑞很多麻煩。自那日之後範健的頭像再沒亮過,好像從此蒸發了,思瑞看著範健灰灰的頭像又有了種物是人非的滄桑感。這才多久?她的生活就完全脫離了預先的軌道,這到底是霧裡看花的朦朧美經歷還是令人扼腕的慘痛生活?
“笑口常開”朋友群裡大家開開玩笑互相調侃著,聊得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