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去法院告他!她發誓!
物管大伯嘿嘿嘿笑著,上下打量一番思瑞,“你不是搬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思瑞跳開一步,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搬家?”
物管大伯喝了口水,小眼一眯,“是這樣,有天晚上一位先生來找我,說你手機和家裡電話都打不通,他怕你一個人在家裡出事,所以讓我上去把鎖撬開。結果開啟門一看,嘿,你早就搬走了。”
思瑞嗤了一聲,這大叔向來勢利,估計看出司惟身價不俗才這麼配合。
“當時我也是看那位先生緊張才跟上去撬鎖。我說你是不是和他有仇啊,搬家都不告訴他?我如果有女兒直接送給他。”物管大伯炯炯有神的表情透露著“八卦”二字。
真的緊張了嗎?思瑞想起那天晚上王克翔也曾說過司惟向他問起她有沒有出事,該是真的擔心了吧?一時間思瑞有些迷失,眼前好似出現司惟那張臉的影像。像他這樣的男人也會有溫柔的時候?溫柔起來那張臉那眼神該有多迷人?
外面一聲狗的咆哮打斷了思瑞的神遊,捏捏腮幫子,思瑞暗罵自己蠢貨,下午剛和司惟決絕現在又犯花痴。
歸根結底是她不討厭司惟,這一點她自己明白。
“他有沒有很生氣?”
“沒有。”物管大伯堅決地搖頭,“他剛開始挺著急,後來看到屋子裡沒人就笑了,說:很好!他一定是看到你沒事所以放了心,我還真沒見過脾氣這麼好的有錢人,真是太溫柔太體貼了!”
思瑞閉上眼睛,聽到這裡她已經明白該大叔和他爸爸一樣成功被司惟矇蔽。那句“很好”不是寬心之語,而是帶了些隱忍和怒意,那笑容也夾著危險和挑釁。
這才是真正的司惟,他不會放過她。
思瑞欲哭無淚,感嘆世人就這樣被矇蔽了雙眼看不到表象後的實質:那個男人明明是頭狼,明明對她很兇,明明經常嚇唬她,哪來半分的溫柔體貼?
“你這有鑰匙嗎?”
“當然沒有,在那位先生那。”物管大伯碰碰思瑞的手臂,不住地挑眉,“要不你去跟他商量?”
思瑞發現自己又嗤了一聲,她瘋了才會去找他,大手一揮,“幫個忙。”
“幹嗎?”
對著物管大伯笑得拽拽,思瑞一字一句:“撬——鎖——”
司惟會這招,她也會,她可不是笨蛋。此時此刻思瑞終於發現自己有了些橫掃一切的御姐氣勢。
物管大伯哼哼了兩聲,在聽到思瑞說“會給你錢”的時候才笑容滿面,“我進去拿工具,你等著。”
一走進裡面物管大伯就對著妻子直招手,“老婆老婆,快給司先生打電話,說那位小姐在這兒。”
“就是五千塊的那個司先生?”
“除了他還有誰,快!”
撬鎖很順利,幾分鐘搞定,思瑞給了物管大伯錢後走回房間,物管大伯則在門口裝新鎖。
那隻餅乾盒果然還在衣櫃最下面的抽屜裡,思瑞鬆了口氣,慶幸幸虧司惟沒發現它,不然她死一萬次都不夠。
且先不說盒子裡裝著她很多秘密,她小時候的照片,她小時候暗戀隔壁班男生的日記,爸爸的信等等,光是那條硬幣項鍊和卡片就足夠她下地獄。
她和司惟兩個人從未提及過當年,思瑞也只當從未有過那回事。可如果真是司惟送的,讓他知道她收到禮物卻硬是不去赴約將會是什麼後果?如果不是他送的,問題更嚴重,司惟看到那張有他署名的卡片會怎麼想?當她暗戀他還是腦子抽風?還是以為她自己製作卡片,進而認為她自編自導“小三門”勾引他?
總而言之這東西就是禍害,應該沉進臭水塘。
物管大伯新鎖還沒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