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向來獨來獨往慣了。
洛殷和父親是外姓人,母親去世的早,在她七歲時,父親為救宋家一個孩子落水身亡了,從此,整條街的宋家人都成了她的家人。
對洛殷而言,這裡的人都是“親情”,她會盡所能的回報他們,可出錢出力但決不包括情感。
如宋棋之流,一向冷漠相待,各不相干,宋家那些子弟大多都記不住長相了,此刻,她卻獨獨想起一個人的長相來,與宋棋十分不相同,那個人的氣質十分冷冽又暴躁,很矛盾的綜合體,如果當著他的面摔了門,呃,院子門估計會被對方一腳踹飛了吧。
洛殷神思微晃,定了定神,及早地結束了修圖工作。
這幾天一直保持著早睡的習慣,儲備體力應付後天的盛世,工作後,她很少回東市,這次若不是為了祭祖活動的拍攝記錄事宜,在哪兒過年都一樣的,反正一個人怎麼都好弄。
族長打來電話時,洛殷已經換好睡衣。
“殷殷啊,這時候實在找不到人去機場,只能麻煩你去接下啦。大家從四面八方趕來也是為了一聚,不容易啊。”
族長還要趁著酒勁嘀咕下去,洛殷忙表現的義不容辭,爽快。
“幾點到,他的手機。”
“哦,烈原啊,九點到,號碼……”
洛殷耳膜裡轟地一下巨響,伴隨著失速的心跳聲。
“我接的人是宋烈原?”
“是的。”
院子裡的梅迎著寒,院外隔街矗立著一長條的連棟二層老樓,洛殷看著這些閒適的像在說故事的磚壁,一下子回不過神來。
他回來了?整整八年未見。
事實上高中之後,與這些宋家同輩哪個不是七八年沒見,可與宋烈原的好久不見像是真的好久不見;現在想起來竟有點鑽心的隱隱作痛。
“號碼存了嗎,殷殷?”
洛殷從族長疑惑的語氣裡收回神志。
“存了。我這就去。”
。
大學畢業後,洛殷成為業內非常有名的攝影師,工作檔期一直排到明年,除了忙碌最大的收穫就是金錢,此時,她開著那輛保時捷cayman,卻有點疑慮,這車子是不是買小了點。
宋烈原可能腿都伸不直。
洛殷的疑慮只存在了半秒,便調轉方向去了齊數的車行。
……
“哎,你怎麼來了?”
齊數正在車場裡打麻將,見到她從車裡下來有些奇怪,這幾天宋家祭祖全城皆知,她應該很忙。
洛殷輕車熟路地從老地方拿了他的悍馬鑰匙,買大白菜的淡漠口吻。
“借下車。”
“那把你鑰匙給我幹嘛?”
“幫我賣掉它。”洛殷頭也不回地走下臺階,上了那輛越野。
這女的幹事也太爽利了吧,才買幾天的卡曼,說不要就不要啦?
雖說悍馬彪悍如斯,她駕馭起來倒生出萬分英姿颯爽,美人配豪車畫面果然不一般。
齊數叼著煙,打到一半的麻將,目光迷離地目送她離開。
“齊大公子,注意下你的口水。”有人打趣。
“滾!……慢著,老子胡了!”
“你的確胡蘿蔔了,看出來了。”有搭子明內情的低笑著。
“怎麼說?”齊數漫不經心的問。
“還不知道吶,她的守護神宋烈原回來了。”
宋烈原?
推麻將的手忽地停止了,齊數目光如鈍地盯著出聲的那人,對方則不慌不忙地刷出朋友圈給他看,那一豎屏幾乎被宋烈原那三個字刷爆了,無一不在訴說宋家大公子返鄉的訊息,看來是真的了!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