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的心頭如亂麻,剛才洛殷是去接宋烈原嗎?
“小心那位爺知道你還打著她的主意直接剝你的皮,屆時,哥們幾個可躲遠遠的。”
“閉嘴。”齊數心情糟透地翻了麻將桌子。
長這麼大從沒在哪個女人身上這麼用情至深過,偏屢屢碰壁,她心中若不是有人能這麼堅固不化?
即使所有人都認為她與宋烈原的朋友關係如假包換,可齊數以男人立場來看卻不苟同,就算洛殷沒有意思,宋烈原呢?
當年,他可是護著她從兵山火海里全身而退,在東市誰人不知孤女洛殷欺不得追不得?
呵,去tmd純潔關係!
。
悍馬的動力十足,很快上了高速。
東市是個四線城市沒有機場,這次回來的族親大多經臨市的雙聯機場下機,再走一個小時高速回到東市。
在回鄉名單中,洛殷唯獨沒看到宋烈原的名字,他的父親宋嬴也沒有,族長說,宋嬴突然中風有些棘手,這一脈可能就不來了,沒想到宋烈原還是代表他父親趕來了。
宋烈原離開的這幾年裡,她後知後覺發現當年兩人的關係似乎十分蹊蹺,他好像對她有點那個意思……
對,後知後覺,這個詞真的葬送很多東西……
砰
洛殷一粉拳輕砸在機場販賣機上,發出了細微的響聲,而疼痛的手骨正提醒她幹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小姐,需要我幫助嗎?”有男人過來搭訕。
洛殷若無其事地摸著自己的手背,儘量用不冷漠地聲音對他說謝謝,不待對方回答便走開了。
看了看大螢幕,從北市的航班已經落地。
洛殷端著熱咖啡往出口走去,那裡聚集了相互碰面的人們熱鬧寒暄著,或許她真該舉個牌子,他的行程是臨時所定,族長也是臨時派人來接,他根本不知道是誰過來。
人來人往裡,從她身後的方向突然有隻手掌扣住了她的手臂,她的腳步一頓,側身,看到一個帶帽子的高挑年輕男人阻止了自己的步伐。
那是一件中長休閒外套後面帶著寬大的帽子,他的眼睛半掩藏在帽底下,餘下的相貌一覽無遺畫素描紙上的黑白線條輪廓分明,這是一張十分英俊的男性臉龐,此刻,他的眸光極認真地從帽邊緣裡看向她。
“洛殷?”他的尾音往上提,動聽的像大提琴。
“宋烈原。”洛殷用陳述句叫出他的名字,卻用隆隆地失速心跳聲迎接了他的到來。
她靜默地看著對方拽下大衣帽子,靜默地與之視線相交。
他有一雙十分攝人心魄的黑眸,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麼宋烈原這個人就是燎原之火,不羈烈馬,經年流轉,那些鋒芒與他合為一體不露而顯,這是一個有魅力的成熟男人獨具的姿態。
慶幸,他並沒有發展成洛殷看不慣的那種男人樣子!
她在心裡好笑又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氣。
他也在打量她,默笑著放開了她的小手臂。
“來接我?”
聲音語氣也如此適合她的心意,溫和直接又不是偽裝地矜持。
洛殷氣息微促,遞上咖啡。“喝麼。”
“謝謝。”他隨即接過,含上吸管,痛快地飲了起來。
洛殷感覺到自己的失常,一直在評估他的神態語言動作是否符合自己的審美,結果十分貼合她的心意,她有些不自在地想分散下注意力,便拉起他其中一隻行李往外走。
“你的箱子很輕。”
宋烈原走在她身側。
“老頭子交代下來的禮物,還有兩箱給小輩的,我丟了。”
他的丟了是主動扔掉的意思,歸途匆促漫長,沒丟掉全部已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