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老者臉上的表情能表達出多少不幸的意思。
反而還總是能看到這個老傢伙總是會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連續十天被困在同一個空間,肯特的精神相較於自己老哥,實在是差太多了。
就連說話的時候也有氣無力的,但還是收拾心情,如果所有人都是一言不發,那實在是太無聊了。
“那個,話說我們相處這麼久,我還不清楚你叫什麼。”
少女眼神中的麻木暫時消失,最近幾天的時間都處於恐懼中,而現在,恐懼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
當少女聽到肯特的聲音,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我叫加農~話說,我也不認識你們,還有這位老爺爺......”
肯特先是介紹了自己與自家老哥,隨後二人一起將目光放在這名老者身上。
老者笑著表示自己名叫卡特,以前是公司的一位研究員,現在自己已經退休,不過仍舊享受著豐富的物質生活。
世界之翼不會做出卸磨殺驢的蠢事,畢竟他們仍舊需要更多的研究人員。
世界之翼也不會讓一名研究院正常退休,一般都會有負責看管退休研究院的眼線長期跟蹤。
肯特有些猶豫,這種話直接說出來真的好嗎?
“沒關係的,也不是什麼秘密。”
突然一聲慘叫打破了寂靜的車廂,正在閉目養神的肯恩猛然睜開雙眼,發現是一名打扮時髦的女人發出的聲音。
肯恩正要開口抱怨,卻震驚的看到一名中年男人竟然選擇割腕自殺,鮮血也隨之噴湧而出。
肯特也緩緩站起身,同樣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卡特的臉上表現出愁容,這種事最終還是發生了,已經有人因為承受不住壓力選擇自殺。
然而令人最為震撼之處在於,儘管中年人選擇割腕,可並未流出多少鮮血。
緊跟著中年人猶豫著切斷自己的脖子,這一幕看的周圍乘客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生活在巢的人們並不適應這種場面。
更血腥之處在於,那名中年人的頭被斬斷,噴出大量鮮血,卻沒有與自己的身體分離。
而這些噴出的鮮血竟然一部分連線著那人的身體,一部分連線著地面。
嘴裡不斷嘟囔著瘋狂的話語,就彷彿持續不斷的承受著被斬首的痛苦!
肯恩揉了揉自己仍舊感覺到微痛的拳頭,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擊打車門所受到的疼痛持續不減。
但對於肯恩來說這沒什麼。
不過那個中年人的嘶吼聲實在是讓肯恩難以忍受,嚷嚷著自己真是受夠了。
肯恩緩緩起身,一把提起那名嚎叫的乘客,帶著對方一拳衝破後車廂的大門,就這樣肯恩以一己之力,打穿整條列車的車門,接著給男人丟到最後一節車廂。
但代價也很明顯,肯恩的拳頭緩緩流出鮮血,可疼痛也並非難以忍受。
一路上,肯恩發現各個車廂裡都已經有不少選擇自殘的人,自己車廂已經屬於還算正常的。
不過有一扇門肯恩打不開,至少不能徒手開啟,那是所謂的特等艙。
至於其他乘客,有肯恩這個可以徒手打穿車門的收尾人在這裡,這樣一個猛人在身邊,乘客們多少也會安心一些。
十個月後——
為了方便管理,這十個月肯恩將正常人與那群自殘的從各個車廂分開。
那些自殘的人承受了十個月的漫長痛苦,傷口無法癒合,只剩下無盡的哀嚎。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加農緊握著自己手中的提包,看著又一名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自殘的乘客,雖然已經麻木,但仍舊起到一些生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