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饒你不死。”意思是要將他打成殘疾。

這人困獸一般地盯著林煙，雙眼充血，雙臂下垂，有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他身上血管暴起，咕嚕咕嚕，緩緩流動，配合那副血網狀的“紋身”，顯得特別猙獰。

一般膽小的看到他這樣子，非嚇尿不可。

林煙卻是看出他外強中乾，不足為懼。

“去死吧！”恢復了一些體力的怪物知道今日不得善終，索性拼命，朝林煙衝過去，一骨刺抓向林煙面門。

林煙標槍般站直，見他上前，就這麼一揮手。

短劍綠芒一閃，將他堅固的骨刺連同幾根手指直接削去。

林煙短劍挽了個花，架在他往前趔趄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怪物悶哼一聲，站著不動，不可思議地望著林煙手裡的短劍，有更多的血液滴答著往地上滴落。

“說！”

“死！”怪物再次暴起，用另外一隻“骨爪”來抓林煙。

林煙一個矮身，避過他這一抓，同時劍刃一個反挑，在他身上剜出一個坑！

“啊！”這人慘叫一聲，對著林煙面門就是連續亂抓。

林煙閃躲間，忽一出腳，將他絆倒在地，而後往前一衝，劍尖颳走對方一道皮肉。

血嗤嗤流淌出來。

這人想爬起來，被林煙轉身一腳踢中脖子，咔嚓一聲，他歪著頭在原地轉了一圈。

眩暈的感覺，好無力。

林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腳踩中他的骨手關節！

居然沒斷？

骨頭變得好硬！

不過依舊劇痛無比，這人掙扎間，再次慘叫，眼淚鼻涕口水全冒出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在這一點上，林煙沒有慈悲之心——

以前或許有，但譚千尺他們的死，讓林煙拋棄了慈悲。

“你不說，我就把你的肉一刀一刀剜下來。你說了，我就放了你。”林煙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人只顫抖個不停，依舊不語。

林煙毫不猶豫地一劍劈了下去！

鮮血狂噴而出，這人連叫的力氣都沒有。

“說不說？”林煙腳踩在他背上，不讓他翻身掙扎，又舉起了手中的短劍。

“魔鬼，魔鬼……”這人終於怕了，他能感覺自己越來越乾癟，彷彿血要流乾，已經開始出現幻覺。

“說！”林煙又一聲厲喝。

“我說，我說！是，是李存義！是他！”這人大聲道，然後白眼一翻，人事不省。

林煙眉頭一皺，有些懷疑地踢了踢他，見他不動，自言自語道：“真是李存義？”抱著懷疑的態度。

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亂說？

林煙謹慎地將短劍比在他脖子上，蹲下去試他的呼吸。

沒氣了？

林煙為之一愣，架他脖子上的短劍也隨之一鬆。

就在這時，這人忽然睜開眼睛，然後在零點五秒內彈跳而起，以最後的力量和剩下的那隻手來取林煙性命！

林煙像是早知道如此一般，很隨意一般地一劍劃過，一顆大好人頭就這麼被割了下來！

血如噴泉，綻放最殘酷的花朵。

他的骨刺在林煙脖子前面戛然而止。

整個人半跪著停頓了一下，才一下子側倒在地。

林煙避開大部分噴出的鮮血，然後上前將他衣服一掀，堵住脖子的噴湧。

片刻後，林煙將他血淋淋的衣褲全扒下來，將他人頭一裹提起來，再拖著裸屍往不遠處的山腳下走。

正好有一條溪流，林煙將屍體推河裡洗刷血液，待屍體不再流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