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老在一旁仔細一品,這番話分明是明諷暗捧嘛,暗示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讓人更是充滿期待。
基本功一塌糊塗,都如此牛逼了,等到基本功提升上去,那還得了?
“陳兄天賦超絕,我甘拜下風。”羅四維突然衝著陳可逸拱了拱手,鄭重其事地說道:“不過下一次,我未必還會輸。今年的獎盃,我不要了,等著下次與陳兄痛痛快快一戰!”
說罷,轉頭就走,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極度灑脫。
“此子的性格太過剛烈,且年少得志,日後容易栽大跟頭,一蹶不振。”楊老看著羅四維的背影,在心裡幽幽嘆道:“好在及時得了教訓,殺了傲氣。這次不大不小的挫折,正好可以鞭策他潛心修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可逸這藥酒,不僅僅醫身,這次更是治了心!
“小鬼頭,羅家這小子心高氣傲,你別往心裡去。”杜老對陳可逸說道:“不過他是真有本事,出身官宦世家,但卻打下就立志不走仕途,醉心於酒的世界中,年紀輕輕就遍訪名家,釀酒技藝爐火純青。”
“這哥們挺有性格,我很欣賞。”陳可逸點了點頭,他覺得從羅四維身上,可以依稀看到自己的一點影子。不走別人鋪好的路,非要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當然,有一點還是不同的:羅四維對於做官沒興趣,但是在酒方面,卻是有野心,想要揚名立萬,甚至一言九鼎的。這從他對於勝負的執著上,就可見一斑;
而陳可逸卻對什麼都沒太大的野心,什麼都無所謂,順其自然。現在想賺錢,也是為了延長生命,而不是本身對錢有多感冒。
“我有一種預感。”杜老突然說道:“你們有可能成為一輩子的對手,同時也是一輩子的朋友。”
我靠,這話聽起來,很有那麼一種裝逼範兒,就像日漫裡經常出現的,豬腳與第一男配角之間那波瀾壯闊的鬥爭史,一直是對手,最後成基友。
“呃,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陳可逸對眾人揮手告別:“今天鬧了場子,給各位添麻煩了,還望海涵。”
說完,邁步而去。
眾人面面相覷:怎麼說走就走啊?
楊老剛準備上去挽留一下,剛誤打誤撞地弄出點名氣來,怎麼著也得鞏固一下,與在場的這些人多多認識,這對他日後在這個圈子裡混,好處是極大的。
杜老卻衝著他使了個眼色:“這傢伙鬼精鬼精的,這是在欲擒故縱。”
……
果不其然,陳可逸剛走出會所,還沒走遠呢,就有人趕了上去。
“陳先生,認識你很榮幸。”站在陳可逸面前的,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長得很是斯文,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雙手遞了一張名片給陳可逸。
陳可逸接過名片一看:我靠,居然是鑲金的。不就是一張名片嘛,弄得這麼花裡胡哨的,奢侈啊!
名片上,沒有職位,沒有頭銜,只有乾巴巴地一個名字——宋東。
“陳先生,冒昧打擾一分鐘。”宋東自我介紹道:“鄙人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從文物古董,到琴棋書畫,無所不包。”
呃,來了一個玩收藏的。但這跟哥有什麼關係?
“家父平生最愛喝酒,鄙人也深受影響,愛酒成痴,還特別在家中修了一個酒窖,收藏各類名酒。”宋東說道:“陳先生的穿腸藥,雖然無緣嚐到,但鄙人希望能有這個榮幸,收藏一瓶。”
不是吧,陳可逸印象中,玩收藏的人,基本就是淘古玩,字畫,有事沒事去切塊翡翠什麼的,反正都是玩軟妹幣;至於酒之類的消耗品,收藏似乎有些彆扭。
買回家去,喝還是不喝呢?喝了,錢就打水漂了,不喝,又失去了酒的意義。有時候他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