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院不是什麼難事,但確實不會有什麼作用,反而瞎折騰。”陳振天說道:“如果在這裡都治不好的病,換到別的地方去,只會更糟糕。”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冰冰截肢吧?”夏母說著說著,眼淚就嘩嘩流下來。
“再等等吧,不是還在研究方案嘛,而且這不只是初診,還要進一步確診嘛,等兩天再看吧。”夏老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哎,冰冰這孩子的命真苦。
屋子裡,一片凝重的氣氛,所有人都沉浸在擔憂和悲痛之中。
夏冰的父親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陳可逸,被陳可逸察覺到了。
他知道夏家的人,肯定會對自己有點想法:作為一個男人,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怎麼就讓她掉下去了?
對於這一點,陳可逸自己也有負罪感。如果追究相關責任人的話,那自己無疑是最應該抓起來的。且不說夏家的人怎麼看,就連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不能逃避,這個責任,一定要負起來!
“我覺得吧,治病這事,我們也不能被動等待,還是要做好兩手準備,主動出擊。”陳可逸說道:“無論做什麼事,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裡,都是最重要的,看天吃飯,指望奇蹟,這是不行的。”
的確如此,在天朝,看病只指望著醫生,就基本等同於指望奇蹟了。就跟教育指望老師,足球指望足協,釣魚島指望城管一個道理。
還好哥有個金手指,不用那麼被動。老話說的好,幸福生活,要由自己的雙手來創造。呃,這是哪門子的老話,聽著怎麼讓人不禁往邪惡的方向想呢?
“說得倒是輕巧,道理誰不懂啊,有辦法的話,誰會傻乎乎的等啊?”老爺子瞟了陳可逸一眼,不滿地說道:“年輕人不要誇誇其談,你以為說治就治啊,人家專家都沒辦法……等等,說起治病,好像你小子有兩手?”
老爺子一下子想起自己的身體,就是給這小子調理好的,醫生都說困難了,結果這小子幾針紮下去,現在明顯要硬朗多了。
不過這件事,也就當時在場的幾個人知道,別的人都沒聽說過訊息。
“你是準備親自動手,扎兩針?”老爺子問道:“這行不行啊?”
老爺子對醫學上的知識,雖然是一竅不通,但最基本的一點他還是清楚:自己的情況,屬於是“內傷”,用現在小年輕的流行語來講,應該算作“軟體”出問題,用針灸來調理,排毒什麼的,似乎說得過去;但夏冰的情況,顯然是“外傷”,也就是“硬體”問題,針灸能起作用麼?
腿斷了,那應該是神經和筋骨受損了,扎兩針,就能縫起來了?
“行不行總要試一試才知道。”陳可逸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底氣的,但話也不能說得太滿,否則就跟招搖撞騙的大師似的,說出來更沒人信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親自給冰冰治病?”夏冰的父親似乎這會才反應過來,以一種極為驚駭的目光,直視著陳可逸:“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學醫的吧?”
夏家的人,全都愣住了,用一種怪異之極的目光,直愣愣地看著陳可逸,就像是看著電線杆上的廣告,那些什麼所謂的老軍醫啥的……
“不就行個醫嘛,至於這麼誇張?”陳可逸倒是面不改色,自信滿滿地說道:“這個年頭,專業不對口是很正常的事,雖然我沒有經過醫學院的科班教育,但總要允許我自學成才嘛。”
自學成才?得了,別忽悠了。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樣樣懂一點,門門都很瘟的人,稍微看了兩本相關的書,學會了幾個專業術語,就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搞得跟個宗師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
“這個,咱們還是再等等,看醫生怎麼說吧?”
夏母本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