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釋緊摟著穆書榆哈哈大笑:“朕都快被你搖昏頭了;你又在這兒你呀我的沒了規矩。好;是朕親筆所書;朕承認;這回滿意了吧。”
穆書榆停下手;靠在秦承釋胸前喘息:“臣妾當然滿意,不過臣妾為了皇上也將那事事如意的簪子退了回去,皇上可也滿意?”
秦承釋眼睛頓時就亮了,低頭親了親穆書榆:“這才乖,以後可不許再拿這種事兒氣朕。”
“是皇上先氣臣妾的。”穆書榆抬起頭噘著嘴橫了秦承釋一眼,又惹得秦承釋狠狠親了一回。
之後,兩人又私語半天,秦承釋才回長宣殿去見人。
穆書榆站在門口目送秦承釋離去,便回身緩步回了屋裡。
“太妃,您這是何苦,而且淑妃勢大得罪了怕是不好過。”如蘭在內室門口聽了穆書榆的話,心疼本來無慾無求的公主現在卻要這樣委屈自己去做違心之事。
穆書榆微微一笑:“不苦!若不如此,淑妃娘娘怎麼會出手對付我呢。”
敵人若是按兵不動,那便不好行事,只有激怒了對手,自己才能抓住把柄合情合理地反擊不是嗎!
穆書榆猛然睜開眼,一動也不敢動,只小心翼翼地轉動著眼睛打四周,半天才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個夢,方才前世父母的哀傷、無緣見面的孩子的哭嚎、丈夫的冷漠出軌、同事的憐憫及幸災樂禍與四水鎮眾多亡魂慘叫的情景交織在了一起,還真是一場名副其實地噩夢。
也不知怎麼的,自從四水鎮被屠舊事重提,她已經連續幾天都被噩夢驚醒,可是白天又不曾想過這些事,為何晚上還會不由自主地夢到這些事情呢?
聽著耳畔傳來的沉穩呼吸聲,穆書榆徹底安穩下來,秦承釋已經一連五日都宿在自己這裡了,雖說她有些疲於應付,但有他在自己身邊也有些好處,至少自己被嚇醒之後不用驚動如蘭如意進來。
輕輕地嘆了口氣,又翻了個身,穆書榆閉眼皺眉,接下來又要無眠到天亮了。
“太妃,皇后派人來說請您過去呢。”如意邊為穆書榆梳頭邊說。
“知道了,你動作快些吧。”
裝束妥當後,穆書榆便帶人去了永華宮。
“太妃請坐,你這臉色可比前些日子差多了,怎麼這樣蒼白,別是病了吧?”皇后仔細瞧了瞧穆書榆,有些擔心。
穆書榆搖頭:“謝皇后娘娘關懷,臣妾只是這幾日未曾睡好,不礙事的。”
穆書榆剛一說完就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妥,這樣說皇后說不定就誤會自己是在挑釁了,真是腦子不清醒就容易出錯兒。
誰知皇后卻不在意:“沒事就好,你和本宮不一樣,你還年輕,本宮是個不中用的人,只求死後皇上能賜孝賢二字便知足了。”
“皇后娘娘風華正茂,哪裡就談到身後名,快別想這些了。”
皇后笑道:“可不是呢,這就亂說起來了。不過你既是晚上歇息不好,依本宮看還是先請皇上去別處安歇吧,這樣你也能好好歇一歇。”
穆書榆頓了頓:“謝皇后娘娘體恤,臣妾無地自容。”
穆書榆心裡其實是矛盾的,她是真不想走上這條與人共侍一夫的路,但也清楚不可能永遠這樣下去。但現在這情況也容不得她多想,反正早晚也是這回事,不如撇開私人情緒認真籌劃,若是能讓穆書燕侍寢則是最好不過。
正想著怎樣提出這個建議時,又有宮女來報,說淑妃等一干妃嬪已經到了外面,皇后趕緊讓請進來,穆書榆只好起身迎接。
各自問安落座後,淑妃斜眼看著穆書榆譏笑:“真是難為太妃了,每日伴駕還能這樣早早過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竟比我們這些正頭姐妹還殷勤周到呢,難怪皇上與皇后娘娘都喜歡,太妃確實會做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