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進房門的第一秒,她們就像兩條蛇一樣纏在了一起。到現在,也還是黏連著。什麼時候可以停?
藍紫琹覺得自己已經睏乏無力。但秦秀蓮沒有睡的意思。
伸手抓起了床頭櫃上的手錶看了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半。
想起身去桌前,取保溫桶——這是藍紫琹一直以來都有的一個習慣。在瘋狂而激烈的酣暢淋漓之後,她喜歡把滿滿一桶溫暖食物,端來和秦秀蓮一起細細的品嚐。而菜品,必定是秦秀蓮喜愛著的。對這個跟了她七年的女人,她太瞭解,甚至比對自己還了解。
厚密如瀑的棕色齊臀長假髮,掛在衣櫥裡,秦秀蓮頂著一頭柔軟而蓬鬆的天然蜷曲的灰棕色短髮,嗤嗤笑著“我要蚵仔煎……”聲音是那麼嬌嗲,眼神如孩子一般純真又無賴。
但此蚵仔煎非彼蚵仔煎,這個暗號只有藍紫琹才能聽得懂。
秦秀蓮媚眼如絲,蠱惑著藍紫琹,她的手指伸進了藍紫琹的絲滑如瀑長髮裡,輕輕摩挲挑逗著藍紫琹的灼熱滾燙的耳後。
來吧!來吧!啊~~
秦秀蓮擺出了撩人的妖冶姿態,眼神迷離而渙散,腰肢在心急如焚地召喚藍紫琹。
藍紫琹無奈而寵溺地一笑,她翻身壓回秦秀蓮的身上。
耳後的肌膚,突突狂蹦,這是藍紫琹的死穴。哪怕會累到休克,只要善於觸碰這個隱晦費解的地方,藍紫琹就能重新勃/起。比機器人的電源開關還好控制。
多麼詭異的敏感部位,藏的如此僻靜,讓人琢磨不透,就像她這個人一樣。
若是藍紫琹不願意告訴,秦秀蓮覺得自己一輩子也別想能領悟得到。
看著藍紫琹拼著最後一口氣還在逞強的樣子,秦秀蓮得意地笑了,七年前,被藍紫琹一手開墾出來,她的人生就此作廢。報復也好,摯愛也罷,秦秀蓮現在就讓藍紫琹看到,她親手種下了一個多麼恐怖的種子,開出的是多麼驚悚的惡之花!
到底要多麼瘋狂,才能讓人徹底疲憊?
誰知道?至少,藍紫琹不知道。
缺失了小腿,並不影響藍紫琹跪在床上,為身下的女人提供盡善盡美的服務。
不管想要多少次,我都會滿足你。但求你,不要和我提起往事。
藍紫琹在心裡默默乞憐。閉著眼睛,噙住了淚,溫柔地親吻著秦秀蓮的每一寸白如瓷器的凝脂玉肌,一路向下。默默的期盼著秦秀蓮能夠累得睡著,然後,什麼不想,什麼不問。讓從前的一切,隨風飄散凋零,別再互相折磨彼此。
痊癒不了的傷疤,是因為被惡意的反覆撕扯。
而秦秀蓮,一直不斷地重複著這件事。
愛和恨是界限多麼模糊的感情啊!
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你卻還在責怪著我,作踐著我……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徒勞,不管自己做得多好!
壓垮脊樑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在腦海裡一閃而過了,藍紫琹瞬間沒了力氣,她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像一幢搖搖欲墜的擎天大廈,被盤旋在空中的烏鴉輕輕一碰,轟然塌陷在了秦秀蓮的枕邊耳畔,是那麼的沉重。
兩個人都聽到了有什麼碎裂了的清晰異常的聲音。
多麼可怕啊!
卻總是避免不了。一旦在秦秀蓮睡著之前停下,就像鬼怪橫行的夢靨一般,只剩下了接連不斷的心靈摧殘。藍紫琹靜待著身邊的女人炮轟她的破敗不堪的城池廢墟。
明明只剩下了殘垣斷壁,然而,她的女人卻非要把一切碾成粉末。
秦秀蓮開始說話“那孩子叫什麼?”
“嗯?那孩子?呵呵,真崎蘭,好像是……”
她和小志比,氣質差太多了,但外表酷似,就像一個是正版,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