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得:「…」
這兩個人是不是太輕視他了,竟然真的敢走。
齊得一慌,大喊道:「等一下,我是來投誠的,阿姐快放我出去。」
「怎麼個投誠法?」齊予問道。
齊得忙道:「我真的是來投誠的,以後我就在你們手下做事,公主府就相當於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們今後都會聽公主府號令。」
齊予和大公主對視一眼,臉色微妙,這孩子莫不是瘋了?
還挾天子以令諸侯?
上次京郊外的那夥人被一鍋端了以後,前朝的勢力,不對,前朝還有什麼勢力?
據蒐集來的可靠情報看,這些前朝餘孽就剩平蠻州那裡的一千號人了。
而且這一千人裡面,老弱婦孺就佔了將近一半。
這是什麼投誠,拖後腿來的吧。
「還有呢?」齊予又問。
還有?還有什麼?
齊得一聽,臉上閃過不解,他的任務就是把德高望重的大長老救出去,爹爹說了,自己和齊予是親姐弟,不會有生命危險。
到時候,爹爹親自來公主府要人,大公主必然不會戳破自己是前朝皇室血脈的秘密,畢竟當初大婚時,她們可是當著狗皇帝的面否認的。
若是把他交出去,就相當於把齊予也交出去,弟弟是前朝餘孽,姐姐還能獨善其身嗎?
很明顯,他們陰差陽錯的真把齊予當成了大公主的弱點了,也很好地利用了這一點。
除了這些,父親和寨子裡的人並沒有安排別的。
齊得的視線落在大公主和齊予牽在一起的手上,他福至心靈道:「還有就是,阿姐可以和我在公主府外以姐弟相稱,在府內也以姐弟相稱。」
「什麼意思?」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齊予皺眉,這小子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意思就是我願意做公主府的面首,和阿姐一起服侍大公主,不知道公主有沒有嘗過男……啊…哇…救」
話還沒說完,就見大公主從袖間拿出一把匕首,刀柄著朝他擲來,正中嘴巴。
齊得捂著嘴巴,攤開手掌,上面躺了兩顆沾滿血的門牙,當下臉色一白,又昏了過去。
「我們走吧,不要和他浪費時間了。」大公主轉身,卻見齊予沒有動,她疑惑道「駙馬?」
齊予回過神來,悄悄握了握拳頭道:「公主先走吧,我擔心他出事,寒水你把地牢的鑰匙給我,等下我看看他傷得嚴重不嚴重。」
寒水下意識地看向大公主,見主子點頭便把鑰匙拿了出來,然後和大公主一前一後往外走,走過拐角,主僕兩個默契地停下腳步,相視一笑站在原地。
「公主不擔心駙馬把人放跑嗎?」寒水用只有她們兩個才聽得到的音量小聲問。
大公主緩緩搖頭:「駙馬不會,本宮只好奇她是不是真的關心齊得?」
總覺得駙馬剛剛的神情怪怪的,不像是擔心那個人傷勢的樣子。
主僕兩個默默對視一眼,又齊齊把視線投向了幾十米外的地方。
齊予拿著鑰匙正準備開啟鐵牢,又想起什麼轉身往外走,大公主和寒水忙悄悄退出去。
然後遠遠看著齊予找了根粗麻繩和一根半人高的木棒又進了地牢。
齊予找到東西後才開啟牢門,然後把齊得的手腳綁結實,她可沒忘記這個便宜弟弟當初是刺殺過大公主的,萬一中途醒來,自己打不過就慘了。
把人綁好,確保萬無一失。
她才悠哉悠哉地拿起木棒,朝著昏迷的人身上狠狠打去。
「啊-----阿姐,你敢打我。」齊得捱了一棒就疼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到手拿木棒的齊予,頓時又慌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