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搜什麼呀?”村夫說話了。
彩裳少婦大吃一驚,相距不足三丈,早就用目光搜過竹叢一無所見,怎麼突然冒出一個人來了?
“你在這裡睡覺?”彩裳少婦訝然問。
“是呀!”
“你可曾看到一男一女……”
“我是男,你是女,你瞧,這不是一男一女嗎?”
“閉嘴!我問你……”
“我不是答覆你嗎?哈哈……你這漂亮的女人長得真可愛,怎麼脾氣這樣壞?”
這時,北功曹三個人聞聲奔近了。
“這個人不像村夫。”北功曹警覺地說。
“我是打漁的,晚上在湖邊佈網捉蟹。喂……你們到底要搜什麼人?也許我可以提供線索呢……”
一聽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漁夫,彩裳少婦向北功曹打手式示意。
“要搜一男一女。”北功曹陰笑著向村夫接近:“男的受了傷,由女的揹著逃走,你……”
“唔!一男一女。”村夫搶著說:“受傷,應該不是我所知道的人。”
“你所知道的人是誰?”
“他不可能受傷,應該是女的受傷呀!”
“你是……”
“我姓費。”
北功曹手已伸出一半,意欲擒人的手,似乎突然僵住了,姓費兩個字有懾人心魄的魔力。
一聲嬌叱,彩裳少婦猝然出手。
先下手為強,纖手一伸,灑出漫天針影。
“滿天花雨灑梅花,好!”村夫喝采,雙掌一揮,陰風似怒濤,有如狂飄掠野,滿天針雨折向斜飛。
勁道驟增加速飛行,向兩個扮成花花大少的人攢射,像一陣暴雨,針到人倒。
北功曹的手,同時再向前伸。
“闢啪啪……”
耳光聲暴起,北功曹仰面便倒,口中鮮血溢位,大牙往口外跳。
手中還沒發出的飛刀,也跌落在腳下。
“你死吧!”村夫是費文裕,虛空一掌向彩裳少婦吐出:“用暗器突襲的人都該死。”
“呃!……”彩裳少婦上身一仰,然後鮮血從櫻口中像泉水般湧出,退了兩步,搖搖晃晃倒下了。
北功曹背部剛著地,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咽喉便被踏住了,被踏得口中鮮血流得更多,雙手拼命抓、扣、推、扭、想把腳移開,卻毫無作用。
“呃……呃呃……”北功曹像泥鰍一樣,被掐住頸部只能用身體拼命扭動掙扎。
“現在,我們來問口供。”費文裕俯身把北功曹剝光,身上的兵刃暗器全扔出三丈外,方挪開腳在旁冷笑,手中有一根竹枝。
北功曹老半天才恢復元氣,身上一絲不掛,臉部胸口全是從口中流出的鮮血,狼狽已極。
“亮名號,閣下。”費文裕拂動著竹枝說。
北功曹猛地向前一竄,撒腿逃命。
“啪啪啪啪……”竹枝沒頭沒腦狠抽,竹枝粗如姆指,比皮鞭更厲利,一枝下去皮開肉綻。
“哎……啊啊……”北功曹抱頭慘號,捱了六七下跌倒在草中掙扎。
“亮名號!”
“我……”竹枝抽在小腹上,立即出現兩條血痕。
“哪怕要把你打爛,也要你吐實。”費文裕沉聲說:“太爺綽號叫神魔,碰上魔算你走運,走的是黴運。亮名號。”
“殺……了我……吧……”
“你的左臂藏有噴管,管內已噴不出什麼了,是不是用來傷害姬玄華。是什麼玩意?”
“煉……魂飛……霧……”
“去你孃的!原來是魚藏社的雜碎。”費文裕臉上有了笑意:“你是狗都不吃的煞神朱信,魚藏社的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