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聲聲是對傅城昨天晚上蠻幹的態度,十分不滿。
她自己都沒發現和傅城結婚之後,她變得有多嬌氣,往日她裝模作樣哼哼唧唧兩聲。
傅城就會心疼她,停下來,慢慢的哄她,讓她緩一緩。
可是昨晚並不是這樣的,傅城只是給她擦了擦眼淚,沒怎麼哄她。
這說明。
這個男人變壞了。
他如果真的在乎她,不會對她這麼壞。
宋聲聲氣不過,就不想理他。
她要一個不會心疼人的男人有什麼用呢?
傅城早上去買了豆漿油條,還去食堂打了兩碗粥回來,粥還在灶臺上熱著。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怕涼了。
傅城將廚房裡還熱騰騰的粥端了出來:“先填飽肚子再生氣。”
他也不是瞎子,哪能看不出她在生悶氣。
宋聲聲裝作沒聽見他的話,剛準備去兒子的房間,傅城望著她的背影,說:“孩子已經去上學了。”
宋聲聲肚子餓了。
又餓又煩。
本來想秉承著不吃嗟來之食的念頭,聽到肚子咕嚕咕嚕的叫,決定還是不能虧待自己。
豆漿里加了糖,喝著很甜。
吃過早飯,宋聲聲還得去供銷社上班。
傅城跟著她出了門,“我送你。”
宋聲聲差點就沒忍住要說話了,她覺得自己還是得有點骨氣,不能輕而易舉原諒他昨晚那種兇猛的行為。
不然他將來定然得寸進尺。
那她以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宋聲聲可不想每天早上醒來都像被擀麵杖給碾了一頓似的,她這會兒其實已經壓著脾氣了。
換成以前。
換成不知道自己是個炮灰,而他是男主之前。
她早就鬧個翻天覆地,和傅城大鬧了。
宋聲聲越想越委屈,眼角都有些紅,她悶頭往前走,傅城拉住她的手腕:“我騎車送你過去。”
家裡有一輛二八大槓。
宋聲聲以前經常指使傅城騎車送她去這兒去那兒。
兩人結婚後,她出門次數少了,也就很少再坐傅城的腳踏車後座。
宋聲聲還是沒憋住,破了功和他說了話:“我不坐。”
傅城問:“你還走得動?”
宋聲聲聽見就來氣,她抬起眼,紅紅的有些可憐:“你還好意思說!”
傅城抿了抿唇,短暫的沉默過後:“上來。”
宋聲聲憋不住氣,她狠狠推開了他:“你昨晚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我,對我那麼狠,哪有你這樣的人。我討厭你。”
她現在說話,太刻薄的也不太會說。
傅城聽見最後這四個字,心裡頭悶悶的,不太舒服。
腰腹這裡已經結了痂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好像漫長的脹痛再也揮之不去。
他深深吸了口氣:“那你要喜歡誰?”
彆扭的,惱怒的,尖銳又帶著點刻薄發酸的。
宋聲聲以為傅城會和她道歉來著,沒想到他還反過來問她,她本來就是需要順毛的性子。
這下就更像是被捅了馬蜂窩。
她的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
宋聲聲到供銷社的時候,眼睛還有點紅,腫腫的一看就像是剛哭過。
她埋頭進了供銷社。
傅城站在外面,靜靜望著她的背影。
明知道自己不該說她聽了會不高興的話,但是嫉妒心上了頭,理智、自制力什麼的通通都沒有了。
男人的嫉妒心,也很可怕。
早上她把他當成空氣,不理他的時候就夠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