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人,他還有別的手段,不是一頓痛打就會放過他。
傅城去護士站借用了電話,給陸沉淵打去了電話,讓他帶兩個人過來,把陳建國給扔遠點。
傅城很記仇,睚眥必報。
這事可還沒結束。
他很快回到病房,看起來並無異樣。
宋媽沒瞧見他身後有人,忍不住問起來:“陳建國呢?”
傅城面不改色:“他說他還有別的急事,先走了。”
傅城的目光落在宋媽身上,他也沒忘記罪魁禍首是誰。
本以為上次的警告能讓宋家人掂量著些做事。
但是傅城看他們還是不知死活。
傅城剛準備開口,宋聲聲就叫了他的名字:“傅城。”
她還在怕。
看見陳建國的臉就怕得控制不住的發顫。
傅城走到她身邊,剛坐下來就被她抓住了衣袖,她嗚咽道:“你先別走,我有點怕。”
宋聲聲見到陳建國就像應激了的小貓,渾身尖銳的刺都豎了起來,警惕、鋒利。
傅城安撫的輕輕拍著她的背,另隻手則圈住了她的腰肢,讓她整個人能盡情窩在自己的懷裡,難得見她這麼依賴他。
傅城也幾乎沒有見過她被嚇成這樣。
想到這裡,男人的眼瞳冷了幾分,淺色的瞳仁覆著一層冰冷的霜花。
宋母這會兒倒是聰明,見狀立刻不聲不響拉著丈夫就往外走,腳底抹油,趕緊溜之大吉。
宋爹還有些後怕,“陳建國要是還來可怎麼辦?”
宋母狠狠戳了下自家男人的腦子:“你不會真以為陳建國自個兒走了吧?他那個爛脾氣,怎麼可能灰溜溜的跑走。”
宋爹頓時瞪圓了眼睛:“你是說,他被傅城給收拾了?”
宋母點頭:“八成是,陳建國最好是被收拾的不敢再來找咱們,他這個老潑皮,從前就是沒碰上能治治他的!”
宋爹心裡不安,“那咱們…”
畢竟要不是他們貪圖那一百塊錢,又想送走聲聲這個麻煩。
也不會招來陳建國這樣的人。
宋母上次就領教過傅城翻臉無情的樣子,想起來都怕得手腳發軟,她狠掐了把還有些呆滯的丈夫:“所以我拉著你趕緊跑,回頭等他稍微消了氣,咱們再主動來道歉。”
“多給聲聲說些好話,讓聲聲可憐可憐我們,這事興許就翻篇了。”
宋母這話說歸說,其實心裡也沒底。
宋聲聲還會可憐他們當爹當媽的嗎?
這死丫頭心腸也硬的很。
歹毒的一面,也不輸她這個當媽的。
病房裡,就剩下宋聲聲和傅城。
宋聲聲想到夢裡她怕得渾身發抖,心裡就憋屈,還難受。
她的眼淚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打溼的襯衫布料,洇了一小團。
她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把遭遇的驚懼都歸罪到他身上,她忍不住怨恨起他,她邊小聲地哭,邊委屈巴巴地問:“你為什麼要和我離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都沒有人來救我。”
如果不是她夢見這本書。
傅城肯定已經和書裡一樣跟她離婚了。
所以,都怪傅城不好。
傅城心疼她的眼淚,感覺是落在他心尖上的燙火。
他忍著被燙出一個一個洞的疼,啞著嗓子解釋道:“我那天說的是氣話,我根本就沒打算去打離婚報告。”
宋聲聲紅著眼睛看著他,喉嚨有些哽,“傅城,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拋棄我。”
她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你一定要救我,要愛我。”
她說完就擦了擦眼淚,慢慢止住了剛才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