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苦了,晚上不用再過來。”
駕駛員有些遲疑:“明早咱們還得去分割槽,領導他們…”
傅城淡道:“我明天過去。”
駕駛員說:“會不會來不及?”
傅城回了兩個字:“不會。”
駕駛員不敢再說什麼,敬了個禮就撤了。
宋聲聲這些天只要有空,就在家收拾行李,其他東西都可以不帶,她存在鐵皮盒子裡的錢、還有糧票什麼的都得帶上。
最多的就是她的衣服。
衣櫃裡收拾出來好些衣服,她疊得整整齊齊,隨時都能出發。
傅城在臥室門口看了她好一會兒。
她哼著小調,在整理衣物。
大多是她自己的裙子,還有一些是她給兒子做的可愛套裝。
他的東西,她就沒碰。
其實這也不能怪宋聲聲,她這人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次和他回首都,動了他櫃子上的書。
被他冷冷呵斥了一聲,就被她頑固的記在心裡面,她再也不會隨便的去動他的東西。
免得又被冷聲的斥責。
她很脆弱,很玻璃心,一點都不喜歡被斥責的感覺。
哪怕傅城後來和她道歉了,她心裡依然有陰影。
傅城望著她,耳邊是趙小寧剛才說的話。
他心知肚明,趙小寧說這些是在挑撥他和她的感情,每句話都不懷好意。
但誠然。
每句都不是空穴來風。
宋聲聲哼著歌,很輕鬆的理好行李。
回頭就看見門外神色莫辨的男人,明亮的燈光落在他的臉龐,照出幾分蒼白冰冷。
宋聲聲走到他面前,邀功似的:“我已經收拾好我自己的東西了!”
看看她是多麼的勤勞。
都不用傅城來幫她幹苦力活了。
她可真是賢妻良母。
傅城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沉默看著她,黑漆漆的眼,深得像冰冷的海水。
“你怎麼啦?”她遲鈍的反應過來,小聲問他。
傅城若無其事嚥下所有情緒,捉著她的手指,聲線低啞:“有點累。”
他的血液裡翻湧滾燙。
他當然不喜歡被愚弄、被欺騙、被利用。
暴戾的、狂躁的、快要淹沒他的負面情緒,被他平靜的剋制下來。
到最後,傅城也只問了一句:“裡面怎麼沒有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