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少要胡說,這個都看不出來,虧你還是女孩子家,這是女子綰髮用的木簪。”
門外的女子心中一動,止住腳步,只為那一句女子綰髮用的木簪,雖然知道他這木簪絕對不會是送給自己的,但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希望聽到他到底是送給誰的。
“師父做女子用的東西,幹什麼,莫非是要……嗯,是送給漂亮姑姑的嗎?”
“什麼漂亮姑姑?”
手下又是一道傷口,男子卻是仍然低頭認真的雕刻,絲毫不以為意。
“就是剛才來山上找人的漂亮姑姑啊,那位姑姑長得好是漂亮哪,可惜孃親好像不怎麼喜歡她哪。”
“找什麼人,定是找你那個風流成性的義父吧?”
“才不是那個花痴哪,好像是叫什麼秋白的?”
刻刀一個不穩,一節手指差點割下,看著那瞬間奔湧而出的鮮血,逸兒大驚失色,尖叫道,
“師父,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別看只是幾歲的小女孩,手腳卻是利索的很,迅速地從桌上找出傷藥,灑在血流不止的傷口上,順便還吹了幾下,這才找了乾淨的布條包好,看著師父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責怪道,
“師父,你神經壞死了,手指都快割下來了都不覺得痛啊,再說你做的這個東西醜死了,還是不要再弄了,這個樣子就算送給人家,人家也未必會要,要了也未必會帶,還是等明日徒兒央求義父他們帶我出山,買幾個好看的給你就是了。”
“逸兒,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麼,山外的簪子或許比為師做的好看千百倍,可是但凡能輕而易舉得來的東西也喪失了它應有的意義,為師的這個雖然貌似不美觀,卻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傾注了師父的心血在裡面。要送給自己在乎的人就要送最珍貴的才可。”
“哦,那師父最在乎的人是誰啊,不是逸兒嗎,逸兒可不要這麼醜陋的東西,帶出去丟死人了。”
“哼,敢說為師做的丟人,臭丫頭,你這般刁鑽古怪,挑三揀四,老是喜歡捉弄別人,還是等將來自己的夫君送好了,為師才懶得送你哪。”
“師父,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徒兒的氣嗎,其實逸兒剛才不過是開玩笑的,師父你做的這簪其實這麼仔細一看啊,也沒有那麼難看,多看幾眼還挺順眼的,你看這簪子上刻的小草多像是真的啊。師父,你這是送給誰的啊?”
睜眼說瞎話可是逸兒的專長,那張甜如蜜的小嘴不知哄得多少人受用無窮,直到掉入陷阱還不自覺,可惜這次卻是唯一的一次失敗,
“什麼?小草,逸兒,你說為師刻的寒梅像小草?”
一道低沉帶著壓抑的聲音突然響起,緊跟著便是一道連連賠罪的聲音,
“對不起啊,對不起,師父,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剛才隨便一看,其實這雜亂無章,橫七豎八的東西再一看還有點像寒梅的,師父,你不要傷心啊,徒兒是無意的,要不然這樣好了,徒兒為師父下廚七日。”
逸兒一邊非常仗義的拍著胸脯,一邊偷眼觀察師父的神色,卻是看到師父眼中好像還是很難過的樣子,只得咬牙忍痛道,
“七日內,師父房內的衛生我也全包了。師父,你可不可以原諒徒兒這一回啊。”
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師父了,這師父怎麼比小孩子還難哄啊,真是的,沒事幹嗎非要刨根問底地打探師父送給何人哪,一籌莫展地看著師父定定看著那支染滿鮮血的簪子,
“師父,你不要不理徒兒嗎,徒兒大不了答應為你辦三件事好了,你要知道,逸兒可是從來不會白白給人做事的,就是孃親也沒有破過例的。”
“好,成交。”
師父一掃剛才沉悶的表情,爽朗地道,看的逸兒直大呼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