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的愛情。”這是我自己的理解,這兩年,我過的其實挺好不是嗎?
“罌粟一樣的男人啊,中毒容易解毒難,小影姐,以後你要是遇到這樣的男人,也要遠遠的躲著,只有傻女人才會輕易的中毒。”
於沐單純的臉上說著老練的話,我在心裡笑著,這些話如果她是六年前跟我說該多好,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我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中毒,並且,無藥可救。
“恩,這個你放心,我早已經過了中毒的年齡。”
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微笑,任何笑容背後的憂傷,都像一棵洋蔥,只有撥開了皮,才能真正的讓你流出淚。
“對了小影姐,你是不是今年就畢業了啊?”
我點頭:“是的,九月畢業。”
她立馬哭喪著一張臉,很難過的說:“早知道我早兩年來了,真捨不得你走。”
我揉著她的頭髮,笑著說:“傻丫頭,又不是不能見面了。”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別說是朋友,愛人又怎樣?
九月在不知不覺中悄然來臨,校園的梧桐葉開始飄落的時候,我知道,我要回去了。
那一天在機場,於沐抱著我哭的很傷心,她真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像極了四年前的我,愛恨分明,情感流露十分灑脫。
我在威斯特法倫州呆了兩年零三個月,很明顯的感覺是,我從27歲變成了29歲,然後我成了一個很會隱藏內心的人,我可以一眼看出別人的故事,可是別人卻怎麼也猜不透,我是不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飛機降落在b市的那一刻,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可有一點我很清楚,我不是為了那個男人而來。
找了家酒店,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其實現在的我,除了夜晚有點讓自己不滿意外,其它的時候,我都非常的滿意。
洗完澡,倒在床上睡了十個小時,凌晨四點半醒過來,我光腳走在略帶涼意的地板上,然後拉開落地窗簾,凝視著窗外迷霧一樣的早晨。
六年了,這是我第一次認真地看黎明的晨曦,淺紅的朝霞,瀰漫際,紅日在雲層中浮蕩,陽光照射初秋的蕭索,城市蒸騰在白霧之中。
昨夜睡的很好,在德國的這二年,白天可以被忙碌所填補,夜晚卻時常的輾轉難眠,因為害怕夢中的蒼涼與恐懼,多少個如水的夜空,璀璨星辰繽紛了我寡淡的華年。
我準備打個電話給江母,這兩年我們只透過一次電話,還是我剛到德國的時候,
就打了那一隻,也只簡短的跟她說了幾句話,就匆匆的給掛了。
之後,除了母親,所有的人我都不再聯絡,也沒人能聯絡的上我。
電話很快被接通,江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親切,可我只覺得這些人都離我已經很遙遠,遙遠的我已經忘記了曾經在這片土地上,都發生過什麼……
“喂,哪位?”
……
“江阿姨您好,是我,來茴。”
電話裡傳來一陣沉默,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接受不了。
“你終於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我們在城北的雲茶坊見。”
“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把自己從頭到腳的修飾了一遍,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季來茴了。
坐在計程車上,目視著b市的一景一物,還是和二年前一樣,只是再也沒有兩年前的心境,有一種全然陌生的感覺。
雲茶坊是個比較不知名的茶館,離市區比較偏遠,選擇這樣的地方,我即使不說,江母也是明白原因的。
路上堵車,整整晚到了半小時,當我踩著高跟鞋走到江母面前的時候,她的眼神告訴我,她非常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