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臉色驚變:“你幹什麼?”
他的頭慢慢低下來,唇貼在她的臉側,撥出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問:“你說呢?”聲音不大,彷彿刻意製造的魅惑,卻掩不住身上那股想要侵略的氣息。
他一隻手肘撐在床面上,手掌壓著她的肩,另一隻手則探進睡衣下襬裡去,撫弄著她的肌膚。
冬天的房間裡雖然供暖,他的手掌猛然探進去,也帶著些許的冰涼,讓喬可遇打了個寒顫。
“皇甫曜,你別碰我。”她反應激烈,手掌推拒在他的胸膛上。
可是沒有他有意避讓,她的力氣又怎麼抵得過皇甫曜?儘管他顧及著她的微隆的肚子,仍能將她死死在制住動彈不得。
“喬可遇,你別忘了,你就是我養的一個女人,我今天還偏要碰了。”
他是誰?是S市人人忌憚的皇甫大少,從來都是女人奉承、討好著自己的。他自認對她已經夠好,夠牽就,這段日子甚至可以說是討好。
人說本性難移,這麼長時間以來剋制,已經算是他的極限。
皇甫曜這話喬可遇以前常聽,卻從沒感覺像這會兒般心裡刺痛的厲害。
她眼底染痛,問:“皇甫曜,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真心對過我?”如果真的在乎,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輕易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媽媽就是因為這樣的話而死的,他卻半點都不曾收斂。
真的是在乎嗎?
此時的皇甫曜哪裡還有心情看她帶著傷痛的眸子,只覺得自己心裡堵得難受。他痛,他便讓全世界都陪著自己痛,甚至讓傷害自己的人感覺到更痛。
他皇甫曜一向如此!
所以接下來的話幾乎沒經腦子就說了出來:“對,如今我玩夠了,沒耐心了,既然你不識趣,就別怪我。”惡毒的話他從來不缺,所以說得很溜,完全沒有顧及她的感受。
話音落,便一把撕扯開她的睡衣,釦子被扯掉,在地上彈跳開,衣服的前襟大敞,露出喬可遇裡面黑色文胸包裹住的白嫩嬌軟。
懷孕後胸部尺寸變大,幾乎要擠出一般,對任何男人來說都絕對可以產生感官刺激。
“皇甫曜,你渾蛋。”她憤怒地咒罵,手朝著他的臉摑過去。
皇甫曜的反應迅速,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腕子,將它壓床面上。
“喬可遇,我不會再縱容你。”他俯下身來,啃咬著她的頸子,她的鎖骨、肩頭和胸前,似乎還帶著絲怨恨或發洩。所以但凡他經過的地方,喬可遇都可以感到些微的刺痛,在肌膚上留下一串曖昧的痕跡。
他抱得她越來越緊,身體的溫度滾燙,似乎已經漸漸失控。但是喬可遇聞到的卻只有他身上屬於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還有那幾根挑染的火紅髮絲,如同根根帶血的針刺得眼睛生痛。
皇甫曜不懂,只感覺到她的身體僵硬,抬眼,看到她在望著天花板出神,目光空洞。
在想誰?韓少琛嗎?
他不喜歡她滿目哀傷的樣子,不喜歡她在自己身下心不在焉。唇攫住她的唇掠奪,狂掃著她嘴裡的每一寸紋理,更想吸走她所有的心神,讓她只為自己沉淪。
但是他越靠近,喬可遇卻覺得那股香水味越來越濃,濃到讓喬可遇反胃。她猛然推開他,趴在床沿上便乾嘔了一聲。
皇甫曜被她推在一邊,看著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喬可遇,你就那麼嫌我髒?”明知道孕吐的可能佔了大半,但是現在他卻走向偏執,偏執地認為她在排斥自己。
不,不是偏執,在這方面,她從來就沒有自願過。
嘔了幾聲,並沒有吐出什麼,只是胃部與胸腔都感覺到一陣陣的難受。喬可遇手摸在小腹上,也已經有些虛脫。她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