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看著她,然後抽身離去。
喬可遇併攏住僵住的雙腿,只想掩飾住自己此時的狼狽,但是腿間的粘稠感那般濃重,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皇甫曜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披上衣服逕自走進浴室裡。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喬可遇抓起床頭的陶瓷檯燈砸到地上。哐的一聲,瓷片碎裂了一地,卻解不了心裡悲痛。
光裸的肌膚長時間暴露在空氣裡,喬可遇感覺到冷,忍不住抱緊自己的雙臂。蜷起的腿抵在肚子上難受,慢慢伸平下去,腿間便有東西流出來,空氣裡帶著糜爛的氣息。
他沒有傷到寶寶,卻用最直接的方式傷害了自己。
皇甫曜坐在浴缸裡,藍色的水慢慢注滿白色的浴缸,水紋的波動撞擊著胸前的肌理,慢慢沒過浴缸溢在地上。
水流拍打地面的聲響,掩不住臥室裡的低泣。他閉目,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是覺得痛,心有不甘,卻發現傷害了她之後,更痛還是自己……
自那天之後,喬可遇對他便愈加冷漠。她照常與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照常在這間屋子裡活動,只是從不拿正眼瞧他一眼。
晚上睡覺的時候,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背對他,一發一語,不弄出一點兒聲響,有時候有種連呼吸都聽不到的錯覺。
終於有一天,皇甫曜受不住這種冷暴力。
拽著她的胳膊,大聲地質問:“喬可遇,你到底要什麼樣?”
喬可遇抬目望著他,唇角勾著嘲弄的笑意,眸色冰冷地盯著他,問:“皇甫曜,你又想強暴我嗎?”
那樣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利箭,直直射進他的心裡。他受不了她那樣的目光,心裡堵得難受,便開始夜不歸宿,一天比一天回來的晚,且大多時候身上帶著酒味。隨手扔在地上的襯衫上,也會帶著口紅印子。
蘭嫂每天收拾,自然是看得清楚。喬可遇也不可能不知,只是裝作漠然。
如果說她對母親的死不能釋懷,對皇甫曜還存有一分愧疚的話,那這份愧疚也隨著皇甫曜那天的失控,和連日來的行為消磨殆盡。
心似乎已經死了,所以不再對皇甫曜心存希冀。但是她仍被困在瞰園裡,哪裡也去不了。
蘭嫂每天看著她坐在臥室裡發呆,有時在影音室裡放著喜劇電影,自己卻在楞楞地出神。雖然不曾落淚,那眸色裡卻彷彿閃著淚光,總是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心酸。
而事實上,皇甫曜那邊也不好過。工地倒蹋,壓死民工的事件雖然暫時壓了下去,公司表面已經步入軌道。但是他已經能明確感覺到有人在針對自己,而那個人他懷疑是汪兵韜。
嚴令公司最近過手的案子都嚴陣以待,他現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只能以靜制動。自己與喬可遇之間又已經徹底陷入僵局,似乎見面也只剩下到了彼此傷害的地步。
逃避,讓他又恢復了以往醉生夢死的生活,除了超負荷工作外,便是與那些玩伴瞎混在一起。但是那些人都能看出,這位皇甫大少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只是沒人敢當面議論而已。
這天凌晨,一群人又在燃燼散場,皇甫曜摟著方誌熠塞給他的妞兒往停車場裡去走。
聽說是個新來的,還在讀大學,留著一頭柔順的黑色長髮,穿著也算規矩,很符合他以前的口味。
“大少,先走了啊。”
“皇甫,這週末去青山滑雪,出發時給你打電話,可別到時候改主意。”
方誌熠等玩伴的車一個個調頭過來,開著窗子與他道別。皇甫曜穿著英倫風的毛呢風衣,倚在自己的銀灰色的座駕邊,還在抽著煙。與那些跟自己打招呼的人或應著聲,或點頭。
白色的煙霧繚繞著妖孽的五官,唇角雖然帶著慣常的笑,但是讓人感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