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覺得心跳加速卻無能為力。聞聽此言,看到四阿哥掙紅的雙眼,和微微扭曲的俊顏,終於有些清醒過來,明白到他的不對勁。奈何身子被他死死壓住,傾心拼力也動彈不得,慌張地伸手摸索,終於給她摸到了床頭的一個銅燭臺。用這個朝四阿哥頭上來一下?
傾心覺得這事太過瘋狂,萬一把未來的雍正帝打傻了,會不會遭天打雷霹?可是情勢危急,根本不容她猶豫。說話她不打他,自己就要被吃了的說。於是傾心狠下心,結結巴巴地提醒:“你、你、你忍一下,會很痛、痛的。”
少囉嗦!四阿哥覺得雙臂都開始顫抖,死死咬著下唇,無法開口,只閉上了眼。
傾心估摸著他頸後的位置,高高舉起燭臺就要砸下,正在此時,四阿哥鮮紅的嘴唇終於被他咬破,一滴血珠倏然滑下,恰恰落進傾心微張的唇內。
“轟”地一下,猶如烈火蔓過秋天的草原,將一切焚燒殆盡,只餘唇齒間妖異的酒香,和慌亂到無力的心跳。
燭臺砰然落地。同一瞬,灼人的熱吻鋪天蓋地落下。
燈光熄滅,一室黑暗,頓成聽覺的世界。緊促的呼吸,低低的嗚咽,軀體摩擦的聲音,絲帛撕裂的脆響,突然終止於一聲尖銳的痛呼。
良久,四阿哥緊繃的聲音響起,“……心兒……乖……放鬆些。”
“痛。”
“……廢話。你這樣更痛,……放鬆,相信我。”
再良久。“你快點。”傾心嗚咽不清的聲音。
“啊……慢點慢點。”
“你說要快點。”四阿哥磨牙。
“嗚……我讓你快點結束,我要睡覺。”
低沉的笑,“這個,恐怕你今晚睡不成了。”
“什麼?唔……”猛然高起的八度,戛然而止成低低的呻吟。
……
……
“我沒告訴你麼?……清花加檀香,歡愛三夜長。呵——”
“嗚嗚,救命——”
……
傾心醒來時,日光已偏西。渾身像被卡車碾過,當然其實她不知道卡車碾過什麼滋味,只是不這麼比喻,不足以形容她被折騰一夜的慘狀。癱在床上良久,才聚起一點力氣。
身旁已經空無一人。四阿哥不知何時離去的,只餘滿屋尚未散盡的異香。傾心恍惚想起半夢半醒間,他低頭替她擦拭身子的身姿,溫柔寵愛憐惜。與如今滿室的靜默冰冷,反差太過強烈。
不過也好。離開強過留下。四目相覷,如何面對彼此?現在她只需說服自己,昨晚不過一個意外,他好似中了毒,而她不幸地充當了肉體治療儀。嗯,這樣一想,心底那絲莫名的失落消失無蹤了。
傾心躺了一會兒,起身穿衣下床,拖著痠軟的雙腿,吩咐門外的黑鐵塔:“送點熱水進來,我要沐浴。”
不一會兒,下人抬進大木桶,兌好洗澡水,又往屋裡加了幾個火盆,一切擺弄停當,靜靜退了出去。就連黑鐵塔都退得遠遠的。
傾心在水中加了些荷花香精,脫衣跳了進去。身子被熱水一泡,那痛就被蒸騰了出來。“噝——”傾心小心撫過脖頸胸前,心裡暗罵四阿哥禽獸,啃得她體無完膚。
她搖搖頭試圖甩掉昨夜混亂瘋狂的記憶。怎麼說她也應該算是有性經驗的人啊,儘管對這個十八九的身子來說是第一次。想當初,就是她未穿來這裡前,與前男友謝政也不是沒有過肉體接觸,如今想來都印象模糊,絕對沒有四阿哥帶給她的有震撼力。想來想去想不通為什麼,最後只能歸結為,前男友謝政比四阿哥憐香惜玉。
天馬行空亂想,舒舒服服泡了半天,終於將滿身疲累趕走了大半。傾心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扒在門縫裡往外看了看,外面靜悄悄的,兩座黑鐵塔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