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內,毫無憐惜的粗魯的一次一次將她撞向冰冷的地面。
傾心說不清自己到底是疼痛、恐懼、憤怒還是怨恨,只覺得身體被他撞擊得七零八落,心口也被他霸道地佔據,漸漸地所有強烈的情緒都消失,只餘下茫然的一絲戰慄。
四阿哥覺察到身下的女子變得柔軟而滾燙,本能地嘶吼一聲,而後久久的趴在她身上,想多汲取一絲來自她的溫暖。
傾心覺得自己像是飄浮在空中,良久都無法落地。直到四阿哥從她身上起來,恢復平靜的面容上帶著點點潮紅和汗水,平靜無波的眸子裡甚至有些冰冷。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平平地說:“收拾一下,即刻動身回京。”
四阿哥幾乎是逃離開她身邊。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雖然強勢,卻從未強迫過女人,第一次竟然是對他最心愛的女子,他怕從她眼裡,看到鄙夷不屑和仇恨。他只能飛一般逃離,錯過了身後那聲微弱卻柔軟的呼喚:“胤禛。”
一個時辰後,他們啟程回京。當初四阿哥非要改道往雲南而來,侍衛長黃長寧怕有閃失,不得不飛報十三阿哥,恰巧京中情勢複雜緊急,十三阿哥就派鄔先生快馬加鞭來追四阿哥,四阿哥得知京城情況,只得馬上回京。
千里而來,近在咫尺的彩去之南卻只差一步沒去成。也許他們終究離夢想差點距離。
回京的路上,傾心一直坐在馬車裡,日漸沉默。四阿哥策馬在外,幾乎不與她照面,只是脾氣越來越暴躁易怒。
鄔思道望著傾心消瘦的小臉,嘆了口氣,柔聲說道:“傾心,有些事如果想不明白,不妨順其自然,何必固守一念,折磨別人又折磨自己傾心嘆了口氣,煩惱道:“先生,好麻煩哦。我能感到心底有某種說不明的東西,好像是我一直渴望的,但是卻又莫名的害怕,不敢去深究細想,不敢放任自己,怎麼辦啊?”
鄔先生伸手撫摸她的頭頂,微笑道:“其實有些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可怕,總會有解決之道。如果你肯把決定權讓給別人,說不定會好過許多。”
傾心往他懷裡蹭了蹭,良久才回道:“不行。這是我僅剩的了。如果連心都守不住,會輸得很慘。”
鄔先生失笑,嘆氣,“傾心,這又不是打仗,論什麼輸贏?”
“先生,你自己又沒戀愛過,有什麼經驗?告訴你哦,據我所知,男女之間,就是一場戰役,攻心之戰,誰先交了心誰就輸了,一輩子會被對方騎在頭上作威作福,永無翻身之日。”傾心眨眼,說著她以前從書本上看來的無數女人用血淚總結的經驗。
鄔思道看著她,無語。很想告訴她,不是誰都會計較輸贏的,有時單純的付出,並不是為了求得相等的回報,因為在付出的同時,自己也得到了快樂,而且希望被他在意的人,能夠一直快樂。這話他說不出口,默了半天,只得暗道,罷了,本來就是她要尋找的東西,還是該她自己一步一步慢慢體會吧,即便是他,也不能幫她去撥開迷霧。不過,看這樣子,愛情這門功夫,真的很消耗精氣神啊。才十幾日,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就懂得了秀眉微蹙,若有所思,連下巴都尖了。那位更不用說,憔悴心焦,看得他都有些不忍。偏偏兩個不知在固執什麼,誰也不肯向前邁一步。
正想著呢,車外突然有侍衛叫了聲:“先生,爺請您到前頭去。”
又來了。不來看她吧,他就攆他來,來沒一會兒就叫人催。真不知那樣心思卓絕、殺伐決斷的男子,怎麼一碰到這兒女情長,也全然亂了章法。罷了罷了,既然叫了,趕緊去吧,少不得又得彙報一遍傾心現在的情況。
“傾心,你不是喜歡過八爺?你那時是很快樂的,快樂得滿不在乎。記得你還說過,如果你喜歡上誰,一定要讓他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快樂的人,自己也要最快樂。怎麼現在,卻先怕會痛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