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臉色,嘆了口氣,說道:“傾心,爺既找你去,你就去看看吧,何苦惹他不高興?”
傾心心底冷哼一聲,暗道:我既要哄他高興,又要不犯了你們的忌諱,難道當我三頭六臂的神仙啊?算了,何必委屈自己。當下微微一笑,說道:“福晉,王爺找他的書,我根本不知放在哪裡,去了也白搭,這是實話,他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那拉氏被她噎得無言,略坐了坐,就叫人收拾了暖閣,安置傾心去睡了。
然而,這一夜,註定是個輾轉難眠之夜。也許,以前不識情滋味,沒心沒肺的活著,才是最快樂的吧。傾心頭一次,對她執著地想要找回自己丟失的心,產生了懷疑。
第九十五章 走進死衚衕
四阿哥下了親王轎,匆匆往書房走去。剛過年,宮裡事多,這府那府的也要走動,竟是整日不得閒,再加上心裡有事,幾日應酬下來,覺得無比疲憊。
不由懷念起在圓明園清靜溫馨的日子。四阿哥腳步一頓,轉頭往傾心住的院子看了一眼,院門緊閉,裡面聲息全無。皺了皺眉,吩咐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秦柱兒說:“去叫傾心來書房。”
“。”秦柱兒應了聲,趕緊去了。四阿哥進了書房,拆了封信,看了幾個字,就煩躁地丟到一邊。一會兒,秦柱兒進來回道:“稟爺,傾心姑娘不在府裡。”
“又不在?這都幾日了?”四阿哥一聽就有些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快黑了,這丫頭怎麼還沒回來。“沒說到哪兒去了?”
“沒說。姑娘也不許小歡小喜跟著。奴才已經留了話,請姑娘回來再過來。”秦柱兒悄悄瞅了瞅四阿哥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回道。
“你再去說,叫她無論多晚回來都來一趟。”四阿哥揮揮手。
秦柱兒應下,趕緊又去了,心裡不斷祈禱,姑奶奶你快回來吧,不然今天都不好過。
四阿哥靠在椅背上,已經很明顯地知道,傾心這是跟他鬧彆扭了。可是所謂何事,她卻不說,只一味躲著他。自從初一那天家宴後,幾乎再未露面。這兩日他忙得很,沒空時時盯著她,好不容易抽空找了她幾回,回回不在。到底怎麼了,好歹給個話。哪怕見個面也好啊。四阿哥昨個兒已經問了耿氏,那日好像也沒說什麼,不知她怎麼突然就變了態度。竟是刻意冷淡他的樣子。
想到她疏離的眼神,冷淡的回話。四阿哥一陣煩悶,暗惱:女人真是麻煩!對待麻煩的女人,他不是沒有法子,可是一想到要用在她身上,自個兒先就否決了。於是惱過以後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她。
傾心這幾日心裡也是煩得要命。她覺得自己走進了死衚衕。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雖然在這個時代,這並不犯法,也不違背社會公德,但是她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兩個人獨處時可以掩耳盜鈴,裝作那些女人不存在,可是真正面對時,她清楚地知道,無法把自己當作他的女人中的一員。她不能說服自己與別地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她知道現在再來想這個問題太驕情,但是她沒想到事到臨頭,自己的發應會這麼大。確切地說,她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愛他。
這是一個完全無解地難題。
她唯有逃避。潛意識地遷怒四阿哥。覺得一切麻煩都是他惹來的。不想見他,每天一早就躲到外面閒晃。不到天黑不回來。可是不論躲到哪裡,都逃不開自己的心,瘋狂地想念他。
那天,無意中晃到了格瑞神父的小屋前,正巧碰到神父在門口站著,見了她,高興地打招呼,並且一眼看透了她的煩惱,微笑著說:“傾心,我地孩子,你有什麼煩心事?”
傾心進了屋,對著上帝禱告,企求獲得心靈的平靜。當然上帝幫不了她,但是格瑞神父卻給了她不少幫助。他給她講聖經故事,講他來中國的旅途見聞,基督的傳說,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