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在一邊喝起了酒。
為什麼,偏偏愛上了這樣一個她。
她卻呆笑著問他:“紀承鶴,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過我?”
他沒有回答,她卻抄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見狀,紀承鶴急忙將酒瓶奪過去,看著她紅紅的臉,半睜的眼,抬手,將她精巧的下巴挑起,用他溫熱的唇覆上她小巧的嘴唇,一個深吻,最好的回答。
他們在一起的這麼多年,第一次,他這麼認真的吻了她。
酒這個東西,本就是一種麻醉劑,它可以讓人暫時拋開所有的愁悶與墮落,也同樣,會讓人在意識麻痺之後,酒後亂性。
鬧鐘定時響了起來,陸家萱習慣性的伸手去摁,身子微微一動,便感覺全身的痠痛無力,她半睜著眼,無意的回頭,看到躺在身邊的紀承鶴。
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她立刻坐了起來,掀起被子,心裡不由的一顫,呆坐在那裡,不敢回頭。
腦子裡努力地回想著昨晚的畫面,自己終究還是沒能把握好自己的心。
每每想到這裡,她都趕快提醒自己:陸家萱,你要嫁的,絕對是最優秀的人,起碼,要比得過安葉!
酒醒之後,她總是習慣性地戴好面具,竭力掩藏自己的一顆真心。
她努力的抓回自己的價值觀,努力地說服自己。
感覺到身邊的異動,紀承鶴漸漸掙開睡眼,卻看到她光著臂膀坐在床邊,他坐起身來,看到了她的冷漠,只能手足無措。
“家萱。。。。。。”
“你是想說你對我負責嗎?”
“我。。。。。。”
他還沒來得及說,她便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還是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負責。”
她回頭,昨天的溫婉柔情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她姣好的面龐上,溢位的是難以言語的憎惡與不屑:“這件事,不準讓任何人知道!我馬上就要和哲居哥訂婚了,我不能,讓林家知道。。。”
看著她無措的表情,他的心,涼到了底,他們之間,或許真的只有利益關係,她給他一個前途,然後借他針對安葉。
不該動心,她從來都是擇優錄取。
“我不會說,昨晚我們都喝多了,對不起。”
“你。。。”聽到他的話,心裡還是不免有點失落,是自己太沖動,忽略了他的感受。。。他總是這樣,面對她給的每一次傷害,全部無動於衷的接受。
如果是報恩,他做的足夠了,也沒有必要;如果是愛情,他不夠勇敢,甚至不敢擔當。
一個從不主動,一個過於偽裝。
物質與真愛,在一顆桀驁的心裡,難於抉擇。
在現實的衝擊下,愛情,就這麼在一次次的機緣巧合製造的誤會中,消耗殆盡。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小優,你現在有時間嗎?”
正在賴床的蘇小優在接到安葉的電話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而聽到電話那段低沉虛弱的聲音之後,頓時就醒了。
“我今天輪休,安葉,你的聲音聽著不大好,你還好吧?是不是病了?”
“沒有。。。我在XX咖啡廳等你。”
“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的蘇小優迅速地洗漱穿衣準備出門,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是安葉的性子她再瞭解不過了,她事事都做的優秀,因而骨子裡就有一種好強的心態,不到極度無助的時候,她絕對不會主動發出“求救訊號”,除了當年的紀承鶴,她沒有再見過她受創的樣子。
風風火火的趕到了咖啡館,一進門就看見角落處的一張桌子邊坐著的她,臉色極其不好,整個人都病怏怏的縮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