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的場面來說,劉狄已經成了那個婊子。
而杜建舟就是花了錢的嫖客。
方解,是那個野人。
方解如果真的讓驍騎校的人對劉狄用刑的話,那麼無異於狠狠的扇了杜建舟一個耳光。雖然之前方解的態度,已經扇了他不止一個了。可這次這個不一樣,要比之前方解態度上對他帶來的羞辱要重的多。
「如果你執意要這樣做,我也只好盡我南徽道總督的職責了。我身為一道總督,若是連自己治下的人都不能保護,還有什麼臉面穿這身衣服掌一道大印?縱然方將軍手下兵強馬壯,我也要好好的討個公道!」
杜建舟往前走了幾步聲音極冷地說道。
方解點了點頭輕聲道:「你隨意。」
然後吩咐道:「請開平縣公過來問話。」
陳孝儒應了一聲,親自帶著幾個驍騎校就要闖進人群裡拿人。就在這時候一直站在劉狄身後的兩個護衛邁步向前,看起來一個四十歲上下一個六十歲左右,兩個人一個左手持劍一個右手持劍,看起來渾然一體,毫無滯礙。
這兩個人是劉狄的貼身護衛,都是八品上的修行者。但兩個人乃是父子,最初是父教子練劍,後來是兩人合練,已經超過三十五年。他們兩個之間的配合之默契少有人可以相比,所以兩人聯手的實力當在九品。
而他們兩個最耀眼的戰績,就是四年前將一個剛剛晉升九品境界的大修行者殺死。
他們手裡的劍就好像他們身體的一部分,而他們兩個人又都好像是對方身體的一部分,他們組合在一起才是一個整體。
看到陳孝儒要拿人的時候,這兩個人將劉狄擋在了身後,然後亮出了他們的長劍。
然後,沒有然後。
他們父子才亮出劍,那些精妙的劍招配合還沒有展示在眾人面前的時候他們的腦袋就掉了,幾乎同時落地,然後兩具屍體裡噴出來的血在半空中匯合,形成了一團血霧,給他們身後的劉狄洗了一個很徹底的血浴。
他們兩個死的太快太突兀,以至於驚恐延遲了一會兒才充斥滿劉狄的大腦。那兩顆人頭滾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劉狄才嚇得啊的一聲喊出來,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何止是他,那些大人物們紛紛避讓,唯恐那血淋在自己身上。和血色相比,他們的臉那麼白。
誰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怎麼死的,而且死的這般窩囊。
劉狄瞭解這兩父子的實力,能聯手殺死一個九品修行者就是佐證。可這兩個人只是從他身後走到了身前,然後就死了。
如此簡單。
他不知道,方解知道。
那兩顆人頭落地之前,方解的視線便看向了大廳外面。
不知道什麼時候,院子裡多了一個穿水綠色長裙的絕美女子,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亭亭玉立。她就好像是這院子裡美的那朵花兒,任何顏色都不能遮擋她的風采。她手裡沒有劍,卻有劍意。
花兒不但美,而且帶刺。
要知道,連演武院老院長萬星辰對她在劍道上的天分都極欣賞。
她說過,下次殺人換她來。
所以她來了。
方解對她笑了笑,她也對他笑。院子裡屋子裡都是人,而在她眼裡只有一個他。
本來杜建舟身後的幾個護衛還蠢蠢欲動,此時看到那父子二人人頭落地全都變了臉色。他們與這兩個人往日裡就認識,自然知道這兩個人的實力和自己相比如何。所以就在這一瞬之後,他們誰都沒有再往前邁一步的意圖了。
杜建舟記得不久之前自己還嘲笑過鍾辛,因為他對地方上的壓制不夠以至於讓陳家顏面掃地。但是今天,好像他比鍾辛丟的人還要大的多。
「你們真的瞭解過你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