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道已經回來,估摸著再有兩天就能到朱雀山。
方解的眉頭皺的很深,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之後終於想到了什麼,他看了一眼項青牛:「我似乎明白大自在為什麼要來找你我了。」
項青牛把驍騎校整理出來的訊息看了看,臉色也很凝重:「好像我也能猜到一些……」
他把手裡的訊息放下,看著方解說道:「大自在找你我一戰,明顯壓制了自己的修為,我能感覺的出來他比在大輪寺裡與我一戰的時候還要弱些,我本以為那是他重傷初愈之後還沒有恢復到最強,現在看來只怕他是故意如此了。」
方解點了點頭:「與你我一戰之後,他從安縣跑去了青峰城,找了一個僻靜所在蛻了一層人皮。而後一路向東渡過了洛水,過河的時候殺了一個擺渡的老漢。然後在蘇北道墨筆閣殺了江山,又蛻了一次人皮。之後進淮南道,在淮南道找不到大修行者,他竟是和一個九品的武者打了一次,同樣的兩敗俱傷然後再蛻皮……」
項青牛道:「脫胎換骨?」
方解搖了搖頭:「他為什麼這樣做的目的還猜不到,可以肯定的是他每一次蛻皮只怕對修為都大有裨益。他來黃陽道找你我,目的不簡單的是要殺了你我,而是壓制修為到與你我相差無幾的地步,他故意讓自己重傷,當然,如果能殺了你我的話,他也不會留手。墨筆閣的一壁江山死了,淮南道那個九品武者死了。你我沒死不是他仁慈,而是他不好殺。」
項青牛嗯了一聲:「大自在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增進修為的法子,靠這種噁心的方式一次次的脫胎。我在想……他最後去了小勝山找楊堅,這一次次的脫胎會不會就是為了見楊堅做的準備?」
方解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不無可能,他一定知道楊堅現在的修為很強,他沒有把握在楊堅面前立於不敗,所以用這樣的法子一次次增進修為。如果楊堅對他動手的話,他最起碼可以抽身而退。」
「我在想……」
項青牛看了方解一眼:「大自在跑去找楊堅做什麼?當初大隋不準有佛宗是楊堅定下的規矩,他是佛宗的大天尊,居然冒險去見楊堅?」
方解微微嘆息了一聲:「終究逃不過野心二字。」
他想了想說道:「當初大輪明王跟著桑亂打江山的時候,天下大亂,後來大輪明王算計了桑亂,扶植起來闊克臺蒙家族代替桑亂成為大草原的領袖。自此之後大草原政教合一,佛宗的地位便穩固下來。」
「大自在是個有大野心的人,不然他又怎麼敢算計大輪明王?這次他去見楊堅,只怕是想學大輪明王吧。」
「以他的修為,就算留在大草原上,闊克臺蒙家族雖然已經佔了上風,可想在短時間內滅掉佛宗也不可能。到了最後蒙哥都沒能攻破大輪寺,由此可見咱們之前推測的蒙哥身邊有了大高手逼走了大自在不太正確……」
項青牛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大自在覺著,現在佛宗想在大草原東山再起已經沒有機會了。蒙元闊克臺蒙家族滅佛那般堅決,佛宗再想重新回到原來那種高度已經不可能了。而現在的中原亂世,與大輪明王輔佐桑亂的時候何其相似?」
方解點了點頭:「大自在要做第二個大輪明王。」
「可楊堅會是桑亂嗎?」
項青牛道:「楊堅對佛宗的厭惡眾所周知,這個時候若是接納了大自在的話,豈不是自己扇了自己耳光?」
方解有些發苦的笑了笑:「這世上哪裡有什麼定事一成不變?天佑皇帝楊易對蒙元人的厭惡不亞於對佛宗的厭惡,可最後還不是和蒙元聯手做掉了李遠山?李遠山戍衛西北那麼多年,還不是引蒙元人入關屠戮百姓?當初楊堅不許佛宗東入,是因為他知道佛宗若是一旦在大隋內成了氣候,他想控制都難了。闊克臺蒙家族那麼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