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一出口,那個黑衣刀客的首領立刻眼神一凜。
啪!
沒見他動手。
鄭紫域面前的帥案突然從中間裂開,筆直的好像是用尺子比著畫出來的一樣。裂縫從桌子延伸出去,緊跟著就是鄭紫域身上的鐵甲。精工打造的甲冑被輕而易舉的撕開,裂縫一直眼神到了鄭紫域的咽喉。
咔嚓一聲,他身上的甲冑包括裡面的衣服都被切開,露出肌膚。他的咽喉上一涼,有一滴血慢慢的滲了出來。
「這樣跟我說話是很不理智的事,如果有人再敢提起你剛才所說的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在我看來你們這些人不管身居什麼樣的高位,都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如果我願意,隨便可以把你們切成幾段。有些話還是考慮過之後再說,不然死的豈不冤枉?」
黑衣刀客往前俯身,踩著半張桌子俯視著險些跌倒在地的鄭紫域:「都說年紀越大越怕死,你不怕?」
鄭紫域的臉色變幻不停,猛地站起來大聲喊道:「來人,將這些人統統給我拿下!」
主將受辱,鄭紫域部下的這些戰將就算心裡害怕也被逼到了沒有退路的地步,刷刷的聲響中,所有人將刀子抽出來把那幾個黑衣刀客圍住。外面鄭紫域的親兵也提刀闖進來,氣氛一瞬間變得格外緊張。
「真是……傻啊。」
黑衣刀客的首領緩緩搖了搖頭,似乎對鄭紫域這樣的反應很不屑。
嘩啦的一聲。
一片斷刀落地。
也沒見到那幾個黑衣刀客誰出手了,甚至沒有人看到他們拔刀。但是所有圍在那裡的人,手裡的兵器都斷了。不只是刀,那些人的甲冑也在同一時間被切開,刀氣掌握的分寸精準到了極致,刀斷,衣服切開,且沒有人受傷。
這一分控制力,足夠可怕。
「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趾高氣昂,在我們面前連高開泰尚且都沒有這個資格,你有什麼資格?這只是小小的懲戒,如果再胡言亂語,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黑衣刀客首領轉身往外走,其他刀客也跟著他出了大帳。
大帳裡,一群將領的甲冑都破開了,顯得那麼狼狽。尤其是鄭紫域,他的衣服是從襠部開始往上被切開的,這樣的羞辱,對於一位領兵的大將軍來說……難以接受。
……
……
「大爺,這樣羞辱那個姓鄭的是不是不太好?」
一個黑衣刀客一邊走一邊問那個首領:「九爺交待過,這次幫助高開泰有可能對咱們宗門來說是一個契機,如果辦好了這件事,咱們就能藉助高開泰重新崛起,恢復咱們宗門在江湖上的地位,甚至有可能更進一步。九爺說,天下越亂對於咱們來說越有好處,那些老傢伙死的夠多了,沒幾個人還能阻止咱們復出……」
啪!
黑衣刀客的首領抬手給了那說話的人一個耳光,格外的清脆。
「你這麼為宗門著想,怎麼就忘了宗門的規矩?」
捱了打的黑衣刀客連忙單膝跪下來:「大爺息怒,我知錯了。」
「九爺的交待不用你們給我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但是在這是我負責的,如果有人質疑我的命令,我就按宗門的規矩辦事。你們都記住了,九爺怎麼做是為了恢復宗門往日的榮耀,我怎麼做也是如此。跟著我做事就不要那麼多廢話,我也不需要廢話多的人。」
「是!」
其他黑衣刀客整齊的垂首道:「謹遵大爺的吩咐。」
「起來吧。」
刀客首領擺了擺手道:「這次你們跟著我出來,不但要讓江湖上的人重新記起咱們,而且要讓每一個人提到這個名字就心驚膽顫。方解也好,項青牛也好,這兩個人我都殺定了。只要方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