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阮綿不喜歡張揚,所以她的畫賣出去,本人都不會露面,就連落款也不是真名,而是畫的一撮卷茸茸的羊毛簡筆畫,沒有字。
龔江濤知道她的脾氣喜好,也不會替她張揚,除非得到阮綿的允許,不然他是不會告訴買家任何關於阮綿的資訊的。
所以阮綿的畫,除了有價無市之外,還平添了幾分神秘感,反而引得更多的大佬願意為了她的畫一擲千金。
從畫廊裡辦了手續出來,阮綿走了另外一扇門,以免又碰到徐引默,平白尷尬。
打了輛車,阮綿直接去機場接桃桃。
桃桃的飛機延誤了半小時,一落地,就做著鬼臉跟阮綿說抱歉。
阮綿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只是盯著桃桃有些憔悴的面容,皺了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從小到大的朋友,不需要說什麼,只用看一眼,就知道她的心情是好是壞。
阮綿剛問出口,桃桃的眼眶就紅了。
她抱著阮綿,把頭埋了起來,聲音悶悶的,帶了絲哭腔:「別說了陪我喝酒去」
阮綿不用問,一聽就知道,桃桃肯定又失戀了。
說什麼出差,估計是請假來散心了。
桃桃人如其名,長得水靈,小臉嫩生生的,一笑就像水蜜桃。
長得漂亮,自然桃花也多,桃桃又是跳脫外向的性子,很容易就被撩到手,可惜
她談戀愛喜歡作天作地,看人的眼光又不準,所以經常被劈腿、被分手,沒有一段感情能撐過三個月的。
所以幾乎過幾個月,她就要來s市「出差」一趟。
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拉著阮綿去酒吧喝酒。
所有失戀的難過痛苦,都在酒裡。
幹了杯,醉一場,這失戀該走的儀式就算是完成了。
每次桃桃來s市,帶阮綿去喝酒的酒吧都不同,她卻門兒清似的,輕車熟路的就拉著阮綿進去了。
明明阮綿才是生活在這座城市的,可桃桃卻比她更像生活在s市的人,對一間間酒吧都如數家珍。
「綿綿,這家酒吧消費高,來的都是有錢人,咱們今天在這裡喝!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指不定有艷遇呢?!那種渣男,根本不值得我為他掉一滴眼淚!」
話雖這樣說,但桃桃眼眶裡已經有眼淚在打著轉兒,只是她硬生生憋著。
阮綿輕輕捏了捏桃桃的手背,抿著唇:「好,我陪你喝,不醉不歸。」
「嗯!」桃桃用力點了點頭,悄悄用指尖點了點眼角。
她的化妝品貴得很,才不能為渣男流一滴眼淚,哭花了妝。
兩人點了酒,找了個偏僻點的座位,桃桃舉著酒杯,眼眶紅紅的:「來,綿綿,先幹了這杯!希望我前男友那個渣男在黃泉之下,過得開心!」
「」阮綿沒說話,只是端起酒杯,和桃桃碰了碰杯子。
「哼,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桃桃戴著粉色美瞳,眸子似水蜜桃一般,只是掠過的滿是不屑之意。
阮綿輕輕抿了抿唇,和她幹著杯。
徐子謙和徐引默剛踏進酒吧的時候,就感覺到他表哥的狀態有點不對,好像又在看什麼東西。
徐子謙悄悄順著徐引默的視線看過去,喲,竟然又是那個膚白貌美腰細腿長的小姑娘。
明明在酒吧裡喝著酒,可氣質依舊乾淨得不像話,與周圍格格不入。
徐子謙挑了挑眉梢,這可真t的巧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命中註定的緣分?
徐子謙再偷偷看了一眼徐引默的神色,發現他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稍稍皺著眉看向小姑娘的方向。
徐子謙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個什麼新大陸,可是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