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叭」桃桃假哭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如果明天你請我吃飯,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吧!」
阮綿眼神亮了亮,嬌軟的嗓音裡帶了絲上揚的尾音:「你來s市了?」
「對呀,來出趟差,順便蹭頓飯。」桃桃在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
即使只是聽著聲音,阮綿也能想像到桃桃擠眉弄眼正在搓著小手手的表情。
阮綿不由覺得好笑,抿了抿唇應道:「好,請你吃最貴的。」
桃桃立馬發出了歡呼聲:「看來我們阮大畫家最近又賣了畫,大賺一筆!富得流油呀!」
說到這裡,阮綿才想起還有個電話沒回。
立馬和桃桃聊了兩句就收了線,給龔江濤回了電話過去。
龔江濤年紀不大,二十五歲左右,卻已經是s市最有名的一間畫廊的老闆,全是因他一雙慧眼獨具,能尋到與眾不同的畫來賣。
阮綿,就是他發現的一匹千里馬。
阮綿的畫,就是他畫廊裡頭最大的一塊招牌。
龔江濤的電話接得很快,大概是一直在等著她回電話。
「阮小姐,您好。」
儘管合作了很多次,龔江濤還是一直保持著禮貌恭謹的態度,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從不煩人,這也是阮綿一直願意和他合作的原因。
「您好。」阮綿開口,嗓音透過黃昏的淺金色餘暉,似乎又多了幾分輕柔醉人。
龔江濤在那邊氣息頓了頓,繼續嗓音輕淡的說道:「阮小姐,是這樣的,您今天下午給我拍的那副秋景畫,有人想買,出價一百萬。」
阮綿的畫,向來供不應求。
她的畫總有一種別具一格的美,純粹、乾淨、又蘊含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氣質在裡面。
非常特別。
曾有一位s市的大佬機緣巧合買了她的畫,懸在家中,去做客的人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問這是出自於哪個畫家之手,甚至有特別喜歡她的畫的,也會去買上一副掛上。
久而久之,她的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在全國的畫壇中亦有了很大的名氣,甚至到了有價無市,一畫難求的地步。
畢竟阮綿不看重錢,畫畫向來是隨心所欲,有靈感了才畫,所以作品不多,卻都被大佬們相互競爭,哄抬到了高價。
一百萬,是阮綿畫過的風景畫裡,比較高的價格了。
她不甚在意的斂了斂眸子,淡聲道:「價格多少都行,反正我只要十萬,剩下的照老規矩,都替我捐了吧。」
對於金錢,阮綿向來持的是「夠用就行」的態度,多餘的就捐給那些更需要錢的人。
「好。」龔江濤毫不意外,也沒什麼波瀾的應了下來,卻沒說再見。
阮綿知道他還有後續的話想說。
果然,龔江濤緘默了片刻後,開口問道。
「阮小姐,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阮綿有些意外的抬了抬眼皮,龔江濤和她合作三年來,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讓人出乎意料的決定,他都不會問任何多餘的問題,今天卻
「好。」阮綿輕聲回答。
「阮小姐,你的畫裡,為何從來沒出現過人物?」龔江濤的語氣裡有一絲按捺不住的好奇,還夾雜著些許私心。
阮綿纖細的指尖握著手機,有些發緊的白。
這個問題,很多看過她畫的人都問過,在微博、論壇、網頁上也有很多人討論,許多腦洞大的人想出了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看得阮綿有些發笑。
然而原因沒別人想的複雜,反而簡單得很。
只是因為阮綿是一個顏控,在她的審美里,沒有見過任何人的容貌氣質能好看到進入她的畫中。
不知為何,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