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破綻也沒露。”
顧歸帆在外留學的這些年裡,是有在轉變自己的交際方式的,他把容易出國留學後,在跟同班同學的相處中磨練出的社交技巧應用到了國外,並且結果十分的喜人。
他交到了看起來十分親密的朋友,唯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跟他們斷交。
這樣可以被捨棄的朋友能算是以真心換真心麼?他想不明白這個答案,所能做的便只有把自己身上令人疑惑的因素全部藏住。
若非沈妍出身不俗,剛好能跟容顧兩家都搭上線,怕是會跟其他人一樣,在莫名其妙地同他疏遠後,仍舊不知道他竟是顧家的子弟。
顧歸帆無意跟旁人提起同顧家有關的事,他垂下眼簾說:“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沈妍真是看不懂了,有一個顯赫的出身本該是許多人求而不得的事,他怎麼卻像是對顧家避之不及似的,雖然從聽到的流言來看,他跟顧家人不親近,可他父親顧雲霆不是都回國來了麼?
“那這就很光彩麼?”她按亮手機螢幕,將剛剛刷到的新進展報道推到他眼前說,“老同學,好朋友,鄰家哥哥,這樣的關係想來是光彩多了。”
顧歸帆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似的,他感到緩慢而沉重的痛苦蔓延開來,開口時的語氣卻是平靜的毫無變化:“看來記者並非全都是無用的廢物,他們查到的這些是真的。”
他在心中默默補充道,自己能夠承認的也只有這些了。
一樁風波眼見就這樣在玉米粥的香氣裡悄然過去。
容易坐在辦公室裡,幾乎是同一時刻跟顧歸帆看到了同一條新聞,她對一起吃早餐的荷花評價道:“公關部不愧是爸爸還在公司裡的時候親自組建整合過一遍的,放鬆那麼久也沒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