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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遊過來打了個圓場:“容哥這會忙著呢,要不你先去卡座裡歇一會兒?”
他不等安檀表態,就急著對服務生道:“給這位小姐端杯橙汁過去。”
“不用這麼麻煩。”安檀和顏悅色,但卻態度堅定的婉拒了他的好意,“我就跟容宴西說幾句話,完了馬上就走,不會耽誤他太長時間的。”
周遊左右為難,只好擠到容宴西身邊,小心翼翼道:“容哥,大嫂……她的性格你也清楚,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會來找你的,要不先聽一下是什麼事?”
容宴西執杆的動作總算頓了一下,他瞥了周遊一眼,似乎是明白了安檀今天為什麼能找到這裡來,隨即冷笑了一聲,“看來今天你最閒。”
周遊知道自己這是被戳穿了,一臉為難的看向了安檀,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了。
安檀道:“沒關係,既然容總在忙,那我就去旁邊等一會兒,等他忙完了再談。”
說著,她去到周遊所說的卡座裡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不過,沒想到自己這一等就是五個多小時。
中間周遊裝作給她送飲料,過來了一次,小聲問她:“你還要等嗎?”
安檀點了點頭。
周遊嘆息了兩聲:“行吧。”
從下午等到午夜,再從午夜等到凌晨,俱樂部裡的客人也換了好幾批,容宴西那邊還是沒動靜,依舊在教女孩打檯球。
安檀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容宴西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袖子捲起來在手肘處,俯趴下去擊球的時候,襯衫被撐得緊貼著他的後背,依稀還能看到裡面有軟軟的一層。
應該是覆蓋在傷口上避免摩擦的紗布。
她站了起來,再次走了過去。
這一次,是女孩先看到她,停下了打球的動作,用眼神示意容宴西,有人找他。
容宴西回頭看了看:“你怎麼還在?還以為你早就走了。”
安檀輕聲道:“我必須勸你一句,你背上的傷還沒痊癒,在此期間最好避開大幅度動作,非要打檯球的話,儘量也不要俯身幅度太大,不然傷口再裂開的話後續治療會非常的麻煩。”
容宴西直起身來,總算是正眼看向了她,他神色冷得怕人,話音更是冷淡:“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跟我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