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趟飛機來的,要傳染早就傳染了,現在避開也晚了。”
容宴西揚聲對外面說道:“韓經理,我女朋友暫時不需要其他幫忙了,這麼晚了麻煩你跑一趟。”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您有事可以隨時打電話聯絡前臺。”
“好的。”
安檀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人家經理也是慘,大半夜的被你薅起來,容總,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為難打工人了?”
“嗯,”容宴西微微擰著眉,只顧著擔心她甕聲甕氣的聲音,難得的沒有再跟她鬥嘴:“嗓子疼不疼?”
“……有點。”
“身上呢?”
“也有點。”
“你坐會兒,我去燒熱水。”
容宴西扶著她靠著床頭坐下,去門口的儲物櫃上拿酒店送的礦泉水,準備回來燒點熱水。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嬉笑聲。
“……今天晚上已經兩次,我都聽到了!”
“所以他女朋友不給他開門,是怕他還要?”
“……估計是的,剛剛還說什麼嗓子疼的。”
“嘶,玩這麼花?”
“不是,我的重點是……都能到嗓子眼兒?”
“去去去,你黃不黃!”
“我這不是好奇麼。”
“好奇你要不明天自己去問問?”
“我哪兒敢……”
容宴西聽了一會兒,越聽越不對勁,突然拉開了門。
外面站著兩個年輕男孩。
雖然都穿著酒店的浴衣,但是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的樣子,臉龐還有些稚氣未脫。
他一開門,兩個男孩也慌了,你推我搡的趕緊進了隔壁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估計是他剛才在外面叫門鬧出了動靜,隔壁兩個小毛孩子出來看看情況的,後來也不知道偷聽了多久。
容宴西關上門,拿著兩瓶礦泉水回到了床前,擰開蓋子全都倒進了熱水瓶裡,插上電燒水。
安檀還坐在床頭,把自己埋在厚厚的被子裡,只露了個腦袋出來,熱的小臉緋紅,額頭都浸潤著細密的汗珠。
容宴西在床邊輕輕坐下,用手幫她擦掉臉上的汗,然後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
“你把自己包這麼嚴實幹什麼?感冒沒好又得上火。”
安檀死死的抓著被角,一臉警惕:“你還要在我房間呆多久?”
容宴西的手一頓,安撫她:“等水燒好了我就走。”
“真的?”
“嗯。”
安檀微微鬆懈了一些,懶洋洋的歪著:“你剛開門幹什麼?韓經理還在外面?”
“沒有,”容宴西說:“你快別拉著了,再捂真要捂出汗了。”
安檀仍舊不放手:“我從來沒有感冒這麼嚴重過,感覺可能是風寒感冒和流感一起發作了,流感病毒只能吃藥治,風寒感冒可以自己發發汗。”
“你確定?”
“……我雖然是婦產科醫生,但是我也有常識。”
容宴西點頭:“行,我相信安醫生的診斷。”
水正燒著,兩人一時無話。
安檀說:“你快回去吧,林棠估計在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