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箱前頭,側翻著一個老式躺椅。
陸沅離看著躺椅四腳上的紅色絲絨椅套,「焦暘,你過來看一下。」
焦暘打量了一下說:「這個躺椅怎麼了?」
陸沅離指著上面這一側桌腿上的椅套道:「這裡明顯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焦暘點點頭,把兩側的椅套都摸了一遍,笑道:「找到了。」
然後,他把它們逐一翻了過來,就發現其中一個椅套上,縫著一個小口袋。
口袋很小,只有成人的半根手指那麼長。陸沅離拿食指比劃了一下,「這個長度,大概只能是放……」
「鑰匙。」
兩人相視一笑,焦暘拿自己身體擋住身後警員的視線,伸手勾了勾陸沅離的食指。
接著,焦暘就走出來問社群警察道:「你們有沒有問過岡薩雷斯太太,他們是否有什麼財物損失?」
「有。」
岡薩雷斯太太一聽焦暘的問話,就又大哭起來,她身旁的律師保羅代為答道:「岡薩雷斯太太丟了放在家中的幾件首飾和應急的200多美金,地下扔的是其中一部分零錢。」
「謝謝。」
焦暘走過去問律師道:「您跟岡薩雷斯太太,是什麼時候回到他家裡來的?」
「下午五點左右吧。」
律師保羅看了看錶說:「我們在停車場,我記得我看過一次手錶,當時是5:00差五分。再上來的話,應該也就幾分鐘時間。」
焦暘道:「那能麻煩您,詳細說一下當時的過程嗎?」
保羅搓搓手說:「您知道,我一個小時的諮詢費是200美金……」
布蘭科走過來,冷笑一聲道:「現場有你們的指紋腳印。我可以理解為二位是目擊證人,也可以理解為你們就是嫌疑人。這位律師先生,如果我帶你回警局,至少48小時以內,你就都不會收到諮詢費了!」
保羅訕訕的笑道:「警官先生,我只是跟這位年輕的警官開個玩笑。」
考慮到現場有律師,為了避免以後證據上庭麻煩,焦暘拍了下布蘭科,示意他來主問。
布蘭科道:「好了二位,說一下你們回來的全過程吧。」
律師保羅道:「岡薩雷斯太太約了我今天下午見面。下午3:00他到律師行,跟我碰頭,我們一起來到他家中。在門口,我問了岡薩雷斯太太說不介意,我就習慣性的點著一顆煙。沒想到剛進來,一股水就噴了下來,把我們兩人的衣服都淋濕了。岡薩雷斯太太想要找毛巾幫我擦一下,沒想到進去臥室,就發現被翻動的痕跡。然後她來到小兒子的房間,就發現了不幸的事情……」
布蘭科皺著眉聽了半天,居然沒聽到這位律師說,他跟岡薩雷斯太太要商量什麼事,忍不住打斷道:「我說律師先生,岡薩雷斯太太約你,具體要談什麼事情?」
「哦,這個。」
律師保羅道:「這可是個人隱私。」
他看向岡薩雷斯太太,問道:「太太,我可以說嗎?」
岡薩雷斯太太終於漸漸止住了哭聲道:「商量遺囑的事情。我先生前幾天意外出了車禍,很嚴重。他失去知覺,已經在醫院裡昏迷了好幾天。昨天,醫生跟我說,要我們做好其他準備。我想到我先生沒有立過遺囑,他名下有我們所有的房產,就想找我們的家庭律師諮詢一下。」
焦暘聽了,若有所思道:「我剛才聽這位律師先生提到你的小兒子,那麼您還有其他子女嗎?」
「是的,我還有個大兒子威爾。」
岡薩雷斯太太嘆口氣道:「他跟格雷格兄弟感情很好。這幾天我們兩個輪流看護我丈夫,他還在從醫院趕回來的路上。」
焦暘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7:0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