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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見他說的這樣直白,姚甝便一口應下, 隨後盯緊魏知壑的眼睛道, 「殿下使人送給我的那一封信, 所謂何意?」

正巧拂笠端著泡好的茶過來,略一挑眉,將茶給三人放好。經過秦安之時, 瞄到了她的臉色微僵, 心虛的避開秦安的視線, 他在魏知壑身後站定。

「信中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魏知壑卻未有所察覺, 只是漫不經心的端過茶盞道。

明知這裡沒有別人, 姚甝卻還是四下看了看, 壓低聲音, 「禁軍統領與皇子有所糾葛, 這可是殺頭抄家的罪名!」

「抄家?」茶盞被魏知壑擲在桌上, 撞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冷冷笑著,像是要將姚甝的內心看透,「那也得有的抄才是,姚統領的家,不是早就沒了嗎?」

表情霎時閃過一絲傷痛,姚甝捏緊手中的劍柄,咬牙道:「殿下在說什麼?」

「當年姚統領只是地方上的一個武將,赴京之前將兒子留在了家鄉。你自以為每年寄錢回去,總能讓家中的叔伯好好待他。卻不想人心險惡,你的兒子被逼壓的沒有活路,反倒怨怪你這個父親不管他。」

伴隨著魏知壑的嗓音,姚甝的臉色越發難看,手上青筋暴起。

「你方在禁軍中嶄露頭角,卻不知你兒子也來了京城,甚至想辦法混成了禁軍中最末等的小兵。」魏知壑的視線中也逐漸滲出些許寒意,「可就在不久後,他因為無意中衝撞了宮中出門採買的貴人,被亂棍打死。」

刷的一聲,姚甝已經拔出了劍,又生生忍了下去。「他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按照上司的規定辦事,竟然就被一個閹豎活活打死。貴人多忘事,沒幾天他的死就被遺忘乾淨,殿下是怎麼知道的?」

「你口中的閹豎,可是高林的乾兒子。」魏知壑站起來走近他,「你以為暗殺了他,就真的全無痕跡?你又以為,最後是誰給你兒子收殮的屍體?」

姚甝瞪圓了眼睛,驚訝仰頭。那時自己氣憤衝動之下動手,卻不想事後並未有人查探此事,他還只以為是自己做的乾淨。

「話已至此,姚統領可明白了我的意思?」魏知壑笑得氣定神閒,眼底卻有寒光閃動。

捏著劍柄的手緩慢鬆開,姚甝不解道:「可據我所知,昨夜的宮宴陛下本是有意要恢復你身份的。你為何昨夜頂撞了陛下,現下又來找我?」

「別人給的,哪有自己奪來有趣。」魏知壑冷笑一聲,想起昨日在昭蘭殿的場景。他不要以他兒子的身份等來那個位置,而是要憑藉自己的本事,將那個人從皇位上拉下來。

姚甝自是聽出了他話中的鋒芒,良久之後,才道:「此事,殿下於我有恩。我可以為殿下做一件事。」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魏知壑揉捏著指尖說:「我要你為我偽造身份,送我出城。你也不必擔心,我只是出去見一個人,最遲十日方歸。」

仔細凝著他的面容,見他眼神坦蕩,姚甝咬牙應下。隨後也不再耽擱,又再次按劍離去。

「原來殿下早就有所計劃,當日隨手行善,卻不想如今結了善果。」拂笠最是高興,等姚甝一走就忙不迭道。

魏知壑不理,只看向秦安,才發現她全程僵坐在椅子中。

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秦安只覺心有茫然。這些算計交易,與她而言就像那日奢華的儀仗般陌生。她慢慢站起來道:「我要去看看青荷,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退下了。」

不及魏知壑說些什麼,她就轉身離去。心中又生出些許奇怪的詫異,魏知壑擰眉看著她走遠,片刻後才收斂心神,與拂笠商定別的事情。

待文書都做好的時候,秦安胳膊上的傷也好了許多。彼時她正捧書坐在自己房中,青荷就在她的身側做針線。那日她哄了青荷許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