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有時候在兒童艾滋病防疫中心幫忙。
他和她走訪貧民窟,那裡有很多艾滋病孩子在垃圾堆裡踢球,按照慣例,他們大都活不過八歲,但死亡卻在他們的微笑裡不值一提。
“中國有位作家張愛玲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蝨子。要我說,在非洲貧民窟,生命其實就是一個屁
他聽了,低低的笑,就連眉宇間似乎都夾雜著溫柔笑意,“女人說髒話不好
她自此以後再也沒說過一句髒話,因為他不喜歡。
他和她散步,看到有非洲小夥子在踢球。她說:“有沒有覺得男人踢球很帥氣?”
“是麼……”他的眸子深不見底,嘴角笑容若有似無,將她鬢旁掉落的髮絲捋到耳後:“要不,我去試試
他把外套脫下來交給她,解開袖釦,將袖子捋高,跟一群黑人切磋球技。
她從未見他踢過球,但那一次因為她一句話,他踢了,因為她喜歡。
他和她之間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情人節是在非洲度過的。
2月14日,她還在睡覺的時候,他就來了。
醒來的瞬間,彷彿猶在夢中,觸目盡是百合花,一片耀目的白。
“是不是很俗氣?”他問,好像第一次送女人鮮花一般,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那樣的美景,或花、或人,足以迷惑她的心智,她像著了魔一樣,在床上坐起身,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很涼,但卻帶著絲絲縷縷的薄荷香氣。
他先是震驚,待回過神來,並未說話,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非洲滯留兩年後的一天晚上,她起床喝水。黑暗中有一雙手堅定無聲的握住她,他和她在黑暗裡親吻。
她問他:“時常這樣奔波,不累嗎?”
“怎麼會累?”他眉眼淡然。
他和她沉默擁抱,良久後,她說:“……這次回去,我們一起她不想他太累。
那天,他和她一起乘飛機回到了S國首都,她靠在他的肩上,那一刻心是平靜安寧的。
如今,她坐在飛機上,透過舷窗看著黑暗的天空,在轟鳴的飛行航程中緩緩閉上眼睛,將身體蜷縮起來,試圖遺忘那些不能被提及的往事。
正文 素素很好,請別傷害她
小說
連城距離首都很遠,但坐飛機的話,四小時足已。
飛機內部豪華,藍色地毯,華麗的窗幔,豪華的水晶吊燈,名貴的油畫,飛機裡瀰漫著醉人的芳香和悠揚舒緩的輕音樂。
初次目睹這一切的白墨沒有想象中那麼興奮,她很沉默,她原本就是一個不太容易情緒外露的孩子。
她們是晚上離開連城的,離開前,白素把鑰匙給了唐銳,希望他閒暇時可以方便照看一下房子。
唐銳對於白素突然決定離開連城感到很驚訝,神情不捨之餘,他問白素什麼時候回來?
“看情況這樣的回答,其實等於沒有回答。
對於白墨來說,在哪裡居住其實都是一樣的,只要她和養母一直在一起,只要她……不再被人遺棄,哪怕生活在城市最底端她都願意。
舷視窗,有一位冷峻的男人坐在那裡,正在翻看檔案,不時的拿著鋼筆批閱著。但因為右手纏繞著紗布,所以握筆極為不方便。
遲疑片刻,白墨走了過去,輕輕的喚了一聲:“閣下——”
楚衍轉眸看她,嘴角難得浮現出一抹笑意:“睡不著嗎?”
白墨眼睛異常清亮:“不是,我有話想跟您談
楚衍看了她一會兒,合上檔案,放下鋼筆,靠著椅背,靜靜的看著她:“你說
“素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