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你算了!”見他那醉樣,張小純想磨牙,摞了狠話一屁股坐到桌上吃起晚飯。
張揚閉著眼睛等了半晌沒等到他的水,又叫了幾聲:“小純,我好渴――嗓子在冒煙呢――”聲音沙啞。
“渴死你活該!”
張小純仍然不搭理,但吃飯的東西慢了,眼角時不時偷瞄。確實發現他嘴唇都裂開了。
張揚又叫了,張小純這才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走過來餵給他喝。
張揚傻兮兮地睜開眼睛叫了聲老婆,然後撒嬌道:“老婆,你用嘴餵我吧!”說著嘟起了嘴。
張小純又氣又想笑,拿起水杯往他嘴裡灌。
男人一個不防被嗆到了,立馬坐起來了直咳嗽。
張小純見他那樣,有點不忍心。
張揚生氣了:“你咋這麼粗魯?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張小純氣了:“我本來就是這樣!誰稀奇你要了!”
“張小純,你怎麼說話呢?!注意你語氣!”張揚是富家公子,從來不受氣的。
就算和張小純交往這麼久,中間有過分手期,也沒讓他受到過張小純的脾氣。
所以張小純大聲說話時,張揚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姑娘造反了,用更大的脾氣壓回去。
本來張小純就生病了,生病的人特別脆弱,原以為一覺醒來張揚就在身邊,結果屋裡冷火清煙的,鬼影子都沒一個。
她怎麼不生氣啊?!
又見他醉著酒回來,扔生病的她一個人在屋裡,這心裡肯定是委屈的。
被這麼一吼,張小純能不怒麼?!
半杯水就潑到他臉上,讓張揚反射性地閉上眼睛。
張小純重重把水杯往茶几上一甩:“我就這樣,你有本事就甩了我!”
“你是吃定我不敢對你怎麼樣是吧?!”張揚酒性子也起來了,一把拽住姑娘拖過來。
不說張小純生病,沒生病前就不是他對手了,這麼一被拽,頭一暈馬上撞進他懷裡。
張揚也沒防備被她這麼一撞,兩人狼狽地跌倒在地上。
厚重的地毯減少了衝擊力沒讓兩人受傷。
只是本來就只吃了一道藥的張小純,身體還虛著,被這麼一拉一撞直接給暈了過去。
張揚肝火直燒,正要拉起來繼續教訓,結果一看人暈了,這可嚇得酒清了。
“小純――小純你別嚇我啊――”
***
這一夜,沒把張揚忙壞。
醫生來過了,給打了針退燒劑,但叮囑了後半夜可能會發燒,要是發燒就用酒精給她擦身體,等她醒來再吃藥。
後半夜果真發燒了,張揚手忙腳亂地照顧病人。
從來沒用過酒精啊,一不小心整瓶酒往姑娘身上倒去,這下好了,床單也得換了。
把張小純移到客廳睡,手腳笨拙地好不容易才讓燒退了。又發現客廳的床也被酒給沾溼了。
又得回主臥室把床單翻了,再把姑娘移回來。
這一忙就是清晨六點,本來就喝了很多酒,累得直接癱在地上睡了過去。
他怕睡床上把姑娘壓壞了她病情又加重了。
這一夜,張小純算是睡得不錯,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昨晚的記憶還有些模糊,坐起身後看到蜷在床下的張揚,又嗅到空氣中的酒味後,才確定凌晨的記憶是真的。
這才她也記起自己的怒火。
昨晚那樣的生氣,但今天早上醒來,心情卻格外平靜。
好像昨晚的那個女人不是她似的。
睡了一晚,出了一身汗,又嗅到自己身上也有酒味,眯起眼懷疑張揚又喝了酒並把酒打翻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