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風一側頭，看到在戰壕右邊的一個戰士被突然出現的印軍撲到，兩個人撕扯著倒進戰壕中，接著又一個印軍士兵跳進戰壕，成風剛想上前幫忙，就看到一團火焰從戰壕飛出，隨著火焰飛出來的還有人體的殘肢和斷臂，成風知道這是戰士拉響了身上的手榴彈和敵人同歸於盡了。

第一卷　鏖戰達旺外圍　第36章　廝殺，最後時刻

“噠噠噠“隨著一陣槍聲，成風右邊的一個戰士倒下了，成風一個箭步跑過去，剛剛把戰士扶起靠在塹壕邊，一個黑影就向他撲來。

成風一轉身對著這個黑影就扣動了扳機，槍機“噠噠噠”的響著，沒有子彈射出去。對方愣了一下，也扣動了扳機，但是也和成風一樣，沒有子彈了，沒有時間猶豫成風一丟槍向著印軍士兵撲去。

印軍被成風迎面撲倒，兩人在塹壕裡扭打在一起，印軍身體高大，足足比成風高出半個頭，成風伸出雙手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而對方的手也同時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成風感覺對方的一雙手也很有力，隨著對方力度的加大，自己開始呼吸急促，被掐住的脖子撕裂般的疼，對方沉重的呼吸直接就噴在自己臉上，成風感覺自己就快撐不住了，意識已經開始要離開自己的軀體了。就在這一剎那，突然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軟了，接著對方的手無力的掉了下去，成風站起身，一隻手摸著脖子，靠在塹壕邊，張大了嘴拼命地呼吸著。

一抬頭，老李拿著個斧頭就站在自己面前，渾身是血，就像一個嗜血的惡煞一樣，手中的斧頭上還在一滴滴的滴著剛剛和自己肉搏的印軍的血。而地下的印軍的腦袋已近被老李的斧頭從中間劈開，雪白的大腦和鮮紅的鮮血混合在一起，一股濃烈的腥臭味直衝成風的鼻子，他感到了極度的噁心。

在中國士兵的槍刺下，突進戰壕的印軍全部被殺死，敵人的又一次進攻被擊退了。老李和成風相互支撐著，站在塹壕的邊緣，剛剛的這一次短促的戰鬥，幾乎消耗了成風的全部體力，隨著眼前危機的暫時消失，緊繃的肌體也一下子得到了釋放，成風感到自己腿上軟，手在拼命的發抖，眼睛裡看到的東西里都摻雜著一個個閃閃發光的金色星星。

天亮了，藏南初生的太陽血紅血紅的，不遠處的雪上頂上的雪，雪白雪白的。

陣地上到處是打壞了的槍支和器械，折斷的刺刀，打斷了槍柄的槍，染滿汙血的手榴彈，工兵鏟，以及各種可以用來殺人的工具。犧牲的戰士們和印軍的屍體重重疊疊，保持著生前的各種搏鬥時的姿態。

一個戰士的後背血肉模糊，看得出是被敵人幾把刺刀同時刺了進去，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他歪斜著頭，躺倒在陣地前面，嘴上咬著一些黑色的東西，左手伸向前，食指指著半個半身子處的一具印軍的屍體，這句印軍屍體橫躺著，雙手壓在脖子上，從那表情凝固的臉上可以看出，他曾經是如此的畏懼，脖子上的血管和喉管被咬斷，整個脖子前面的部分都基本沒有了。

另外一個戰士頭頂被什麼東西重擊，半邊腦殼已經塌陷，可是在他的身下，一具印軍的屍體上，受傷的左胸上被這個戰士的右手插了進去，成風知道這個戰士是把手插進了印軍的傷口，撕開了肋骨，一把揪住了印軍士兵的心臟。

還有那個會撒尿在褲子裡的小戰士，靠在塹壕的左邊，一顆機槍子彈打穿了防彈頭盔後，又打穿了戰士的頭顱，腦後一片血印，小戰士左手被手榴彈炸到，從胳膊肘處被炸斷，左下肢和上臂之間僅僅有幾根血管和經絡連線著，小戰士的嘴裡咬著個急救包，右手拿著刺刀的手就插在這些血管中，看得出小戰士是在準備自己切斷自己的斷肢時，頭部中彈犧牲的。

一排長犧牲了的身體下面壓著兩個印軍屍體，三個人自腰部一下都血肉模糊，看得出那是一排長拉響了自己身上的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