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
尹繼傲第一個沉不住氣,急著問道:“怎麼這麼久,你們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雲樞搖搖頭,看了我一眼,終究沒有說什麼,只是笑道:“都放心吧,商戰都跟我說明白了,原是虞侯知曉了商戰算計他的事,被逼急了,要對商戰下手,以此攪一攪局。”
我哥皺眉道:“如此說來,豈不是正合了虞侯的意,這可怎麼好。”
雲樞搖頭笑道:“不然,虞侯身邊有商戰的人,他是一早就知曉了的,此番不過是將計就計,徹底的把虞侯擺在明處罷了,天帝和恆王府都是通著氣的,只做個套等著虞侯鑽呢,這事說起來並不怎麼光明磊落,相爺只不過是使陽謀幫著天帝收拾虞侯,如今既然已經坐實了他是亂臣賊子,天帝自然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將這事隨口就說,而且也恐怕走漏了風聲,壞了大事。”說著衝我爹笑道,“如今相爺只裝作不知,收拾行裝準備南下是正經。”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尹繼傲仍舊有些不忿道:“可見我先前也並沒有說錯商戰,這小子主意大著呢,這番計較可把咱們都算了進去,好傢伙,這陣子這叫一個擔驚受怕。虎子兩口子更是個慘,成個親這叫個一波三折啊,依我說等事了了也不必拘泥那些俗禮了,趕緊的鬧了洞房是正經,再拖下去,還不知道有什麼事呢。”
尹繼傲越說越不像話,我聽了洞房二字,臉就是一紅。雲樞卻皺眉道:“話也不能這樣說,按虞侯的本意,是一個活口都不留的。若非商戰洞察先機,哪還有你在這裡說便宜話的餘地。”
尹繼傲“切”了一聲道:“照你這麼說,咱們是不是還該謝謝他啊?”
雲樞挑眉道:“道理上也無不可,只是商戰拼了半條命,原也不是為了圖你尹都統一聲謝。”
尹繼傲當時就一皺眉,我一眼瞅見我哥偷偷給了尹繼傲一柺子,這傢伙方撇撇嘴,不再說話了。
我爹一聲清咳:“戰世子只是年少性子強些,輕易忍不得,倒的的確確是個聰慧果敢的孩子。以我仗著這把歲數斷一句,往後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說著又衝雲樞笑道,“說來今日多虧了雲公子了,不然我們在這胡亂揣測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呢。”
雲樞聽了我爹的話,臉色稍緩,笑道:“世伯快別跟雲樞如此客氣,這要讓我母親知道了,定要怪我輕狂不知禮數。”
我爹笑得越發慈祥:“說起來,我跟雲老夫人也有年月沒碰面了,只不知再見面的時候還是不是先前的潑辣爽利脾氣了。”
雲樞笑道:“也等不了多少日子就見著了,到時候您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不過依我說就是有年歲了,到底沒脫當年的影子,只是如今越發的跟我不講理,越來越像老小孩兒了。”
我爹拍拍雲樞肩膀:“那也是有後來人,才能鬆鬆精神,我就沒有這樣的福氣。”
尹繼傲看了我哥一眼,“嗤”的一笑。
我爹只做沒聽見,衝雲樞道:“孩子,你來京也有些時候了,我知道如今谷裡大半是你在打理,你是難清閒太久的,究竟如何打算,跟我老頭子說說,也好讓我們有個底。”
雲樞略一沉吟道:“實不相瞞,確如老爺子所說,谷中諸事繁雜,母親早就寫信催過三四次了,我看看商戰的傷,還是靠調理,方子也開出來了,也沒我什麼事了,我的意思是先起身回流雲谷打個前站,等您跟蘇涵小鬱來了,也都能妥帖了,不至於臨時忙亂,招待不周。”
我爹哈哈一笑:“老頭子我是厚臉皮借了你們谷裡的靈山秀水養老的,你這麼客套如何了得。”
雲樞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