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

第一盤冷了，她特意做了第二盤。

她不知道謝逸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掀翻瓷盤時用了那麼大的力氣，醬汁濺在她睡褲上，瓷盤碎片劃破了她的腳踝。

也許是痛意，也許是難堪，又或許是別的什麼，葉蓁蓁愣著，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

謝國良洗了澡穿著睡袍下來就看到這麼一幕。

不需要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怒氣沖沖走下樓梯，一把推在謝逸肩上：&ldo;謝逸你又在發什麼瘋！&rdo;

謝逸冷冷掀了眼皮，權當是沒聽見，徑直拿著水杯要上樓。

手臂卻被拽住：&ldo;給你妹妹道歉。&rdo;

恍若未聞。

身體直接被扯下來，水杯碎在腳邊，謝國良拽著他：&ldo;我讓你給你妹妹道歉！&rdo;

玻璃劃破手指，謝逸輕輕捻了下，跟沒察覺似得，掙開謝國良，眼神發狠：&ldo;去你媽的道歉。&rdo;

&ldo;你這個混帳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我不道歉，我憑什麼要道歉？&rdo;謝逸眯了眼睛，眼眶慢慢變得腥紅一片：&ldo;你明明知道，我最喜歡的一道菜就是我媽生前做的可樂雞翅！她憑什麼做這個，她有什麼資格！我就他媽的不道歉！&rdo;

&ldo;你媽走了一年多了！&rdo;脆生生的一巴掌落在謝逸面上：&ldo;你還要瘋到什麼時候！&rdo;

特別疼的一下。

剎那間，半邊臉就麻了。

連耳朵都出現了短暫的嗡鳴。

整個世界，好像突然就空白了。

謝逸低低喘息著，嘗到了舌尖的血腥味。

像林菀離開時房間充斥的血腥味，鋪天蓋地的包圍著他。

一年多。

可真久。

他弓著腰站在原地，眼眶倏然發燙，連視線都開始模糊。

梁黛被樓下的動靜驚醒匆匆披了件外套下來時，就看到這麼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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