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韋敏養的幾隻兔子發出的聲音,但韋敏急中生智,對那個男人說,她妹妹住在隔壁,可能是被吵醒了。就在那個男人一愣神的工夫,韋敏猛地推開他,奪門而逃……
默菡給杜宇打電話前猶豫了很久,她不知道是否該將那件事情告訴杜宇,她很不忍心讓他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就直面這個重大的抉擇,她更害怕從他那裡得到一個讓她心如死灰的反應。其實,不管怎樣抉擇,對她來說,都是一種透徹骨髓的痛苦。
默菡的電話響起的時候,杜宇正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打瞌睡,昨晚一宿沒閤眼,還受到了驚嚇,他感覺全身都快虛脫了。但默菡的電話卻像給他注射了一針強心劑,他馬上精神抖
擻起來,睏意全消,抓起公文包就衝出了報社的大門。他們約定在印第安酒吧見面。
杜宇到達印第安酋長酒吧裡的時候,默菡已經坐在了二樓臨窗的位置。杜宇問默菡喝點什麼,她微笑著說已經點了。杜宇正要問她點的是什麼,服務生已經將一壺剛剛沏好的菊花枸杞茶端了上來。
“你經常對著電腦寫作,很傷眼睛,菊花和枸杞都是明目的,你多喝幾杯。”默菡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杜宇。
杜宇問默菡找他有什麼重要事情,她抿了口茶,欲言又止。杜宇沒有追問,他點燃了一支菸,偏頭看著窗外,春天的陽光很好,梧桐樹葉子蔥翠欲滴。想起凌晨差點死在變態狂魔的尖刀之下,再也看不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杜宇仍然有些後怕。他儘量裝做漫不經心地對默菡說:“我今天差點見不著你了。”
“為什麼?”默菡愣了一下,“開車出問題了嗎?”
“不是,比這個嚇人多了。”
杜宇將自己凌晨時分的驚險遭遇講述了一遍,聽得默菡睜大了眼睛,渾身微微發抖,她擔心地說:“杜宇,以後你碰見這種事打個電話報警不就得了,去逞什麼英雄啊!你要是弄出個殘廢來,或者有個三長兩短什麼的,我——”
可能是意識到這樣說太直露,有些不好意思,默菡把後半句話吞了下去,改口說:“你要是出了事,美娟怎麼辦?你要替她想一想。”
杜宇說:“當時情況緊急,我也就沒考慮那麼多,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後怕。不過如果我不及時出手,只怕那個女孩也遭了毒手。”
默菡嗔怪道:“你呀你,就是這麼衝動,凡事總是先為別人著想,真讓人擔心。”
默菡話語裡透出的關切讓杜宇聽了心頭一熱。
時間有了幾秒鐘的沉寂。
“杜宇,我,我想徵求你一個意見。”默菡說,她聲音輕柔,眼睛低垂著,似乎有些不敢正視面前的這個男人。
杜宇吐了口菸圈,笑了:“默菡,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有什麼事情就只管說,不要客氣。”
“我,我懷孕了,他還不知道。”默菡看見杜宇愣了愣,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臉微微一紅,趕緊解釋,“孩子是陸璋的。”默菡繼續說:“如果我要這個孩子,我和陸璋就得很快舉行婚禮了,也許就在這幾個月。你知道,我總不能腆著個大肚子去當新娘。”
“你現在還年輕,工作又很忙,這麼快就當母親是不是太倉促了點?”杜宇問。
默菡嘆息了一聲,說:“我也這樣覺得。但是,如果我打算跟陸璋結婚,就必須要這個孩子。”
“我個人覺得,孩子跟結婚沒有太多必然的關係。如果你還沒有想好,你可以等結婚以後再要孩子。現在就有那種無痛人流,價錢也不貴。”
默菡苦笑了一下:“杜宇,不瞞你說,陸璋患有弱精症,我這次能懷孕是非常難得的,醫生說我懷孕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一,甚至還不到。弱精症你知道嗎?就是精子活動能力非常低,很難讓女性受孕。如果這次不要這個孩子,以後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