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金容被思齊拉進了街邊一家不大的書店。
“別的女孩子風花雪月,你倒是天天往紙墨裡鑽。”
“你看看,你這又是偏見了。”
“好好好…”
“我來這兒快一個月了,一直就在那兒看山看田,我和和頤把彼此的書都看過幾遍了。”
“和頤?一個月你們就這麼親近了,之前不還什麼撞題來著嗎?”
“金寧這都和你說了?你們還真是無話不談。撞題而已,都過去了。”
“你還挺大度,要不是我幫你們,你們能知道李嵐是農業的?”
金容本是自己小聲唸叨著,卻被思齊聽了去。
“你幫的我們?”
思齊一嗓子引來了全書店的目光,她連忙噤了聲和金容兩人向客人們連連作揖。
“怎麼是你幫的我們?不是金寧聽見的?”
“她要是耳朵那麼好使,小時候就不至於聽不到家父回來的腳步聲還在魚缸裡撈金魚玩兒了。”
“咳,”金容揚了揚下巴,“是李嵐那天向我抱怨,然後我告訴小寧這件事的。雖然事情看似是她解決的,但我認為我還是功不可沒的。”
思齊第一次見金容有些嘚瑟想邀功的樣子,她撲哧一下樂了出來,抬手摸了摸金容的後腦勺。
“玉峰城的書店真的好少啊,在南陽就咱剛才走過來的那段路少說也得有三四家書店了吧。這兒才碰到一家,還這麼小…還都是一些玉材鑑定的書。”
思齊翻著手裡這本《子歸山上的玉石》有些失望的把它放回了書架。
“還不分類!我還以為是和雅頌先生那本差不多型別的書呢!”
“你提到的書,我都給你帶來了。”金容拉著思齊走出書店,“來了玉峰,去看點兒和玉峰有關的東西吧。”
金容一路牽著思齊的手,他的手比思齊的手要大上一個多指節,即使掛著寒風也一直是溫熱的。
“思齊!”
思齊聽見有人叫她,連忙轉身,下意識地想把手從金容的手中抽出來,但沒想到卻被金容牢牢握住動彈不得。
只見一個身著淺綠色方領短襖的女生挽著一位身著墨綠長袍的男生向思齊她們匆匆走來。
“張冉!你怎麼在這兒!”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前些日子才收到你的來信,今天就在這兒碰到你了。”
“金公子。”
“張冉。”
思齊的手像泥鰍一樣在金容的手中攛掇,但無奈死活都抽不出來,只好作罷;而張冉看見兩人倒是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
“這位是?”
“哦哦,我太激動了,都忘了介紹,這是我夫君姚翩。”
張冉氣色紅潤,人也開朗了許多,看著她看向夫君時那彷彿能滴出蜜來的眼神,思齊放下心來:張冉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吧。
“柔條紛冉冉,葉落何翩翩。”金容默默地念了一句詩。
“謝謝金公子。”
思齊握了握金容的手,笑著看向他,似乎在告訴他,他讀懂了她的心。
張冉他們忙著去給店鋪開張定製牌匾,便和思齊約好改日再一同敘舊。
張冉抱了抱思齊,靠在思齊耳邊,小聲地說著:“從一起放煙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會有故事。”
思齊眼睛朝金容看去,而金容正和姚翩討教著挑選玉石的方法和玉峰城賣優質玉石的店鋪。
作別之後,思齊晃著兩人緊扣著的手,笑呵呵地看著金容。
“怎麼這麼開心?”
“張冉她看起來好開心。”
“嗯。”
“哇!那個好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