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利用我……”蘇銘的語氣低沉,卻帶著一股憤怒與不甘,“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還沒明白嗎?”許宏達的目光深沉如海,“我一直在逼迫你們之間的關係走到這一步。我需要你去救鄭耀先,而他需要你來完成一切。這一切,早就被我設計好了。”
蘇銘的心中一陣劇烈的波動,雙手開始微微顫抖。他終於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所追尋的目標,根本不是簡單的營救,而是一個龐大的棋局,一個從一開始就精心編織的陷阱。而他,早已經深陷其中。
“所以,你想用我來做什麼?”他緊握雙拳,目光炯炯,彷彿要看穿眼前的這個男人。“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許宏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並不需要你知道太多,只要你繼續扮演好你的角色,所有的一切自然會水到渠成。”他站起身,冷冷地望著蘇銘,“不過,我知道你不容易被操控,你或許會選擇反抗,但那也沒關係。你反抗的每一步,只會讓我更加接近我的目標。”
蘇銘的雙眼在許宏達的冷笑中愈發銳利。他的內心,已經燃起了比火焰更為炙熱的憤怒,心中的不甘與疑惑如同洪水般湧來,每一波都幾乎要將他吞噬。但在那一刻,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沉下心思,準備好繼續面對眼前的困境。許宏達雖然聰明,算計深遠,但他從未真正理解過蘇銘真正的決心——他是不會被任何人操控的,更不會被逼迫得失去方向。
“你說得對,許宏達。”蘇銘終於低下頭,語氣變得低沉,“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但你錯了。你低估了我的耐性,也低估了我和鄭耀先之間的關係。”
許宏達微微一愣,那股自信的笑容依然掛在嘴角,但眼中的不屑與輕蔑卻微微退去。他似乎意識到蘇銘的眼神中,不僅有憤怒,還有一種無可動搖的堅定——這是一種來自深藏於骨髓的信念,而這種信念,許宏達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見過。
“你認為你能從我這裡帶走什麼嗎?”許宏達的語氣中依舊帶著不屑,但他並沒有再繼續逼迫,而是停頓了一下,像是在觀察蘇銘的反應,“如果你真以為自己能從我這裡帶走鄭耀先,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鄭耀先能從你這裡帶走的東西,只有一條命。”蘇銘冷冷回應,目光不再停留在許宏達的臉上,而是迅速轉向了房間角落那扇關著的門。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許宏達雖然表面冷靜,但背後顯然隱藏著更深的危險。如果不能迅速行動,任何一個瞬間的遲疑,都可能變成致命的錯誤。
許宏達緩緩坐回到辦公桌前,似乎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玩味:“你以為你真的能救出鄭耀先嗎?你要知道,越是拼命想要做的事情,越容易被人操控。”
“放肆。”蘇銘的眼神驟然鋒利,忽然一個閃身,他猛地衝向門口,幾乎是瞬間便拉開了房門。
房內的燈光映照著鄭耀先蒼白的面容,他正靠在床上,眼睛半閉,顯得極為虛弱。蘇銘的心猛地一緊,那一剎那,他幾乎無法自持。鄭耀先的傷勢遠比他想象中要嚴重。儘管有傷口已經結痂,但他看起來瘦弱的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麼艱難,幾乎連微微抬頭的動作都顯得異常困難。
“師傅。”蘇銘低聲呼喚,儘量將自己壓低的聲音帶著溫暖的力量,目光迅速掃過鄭耀先身上的傷口,心底一陣陣絞痛。那是他一生的導師,最初將他從一無所知的少年,帶入這個複雜的世界的人。現在,鄭耀先躺在這裡,渾身遍佈傷痕,無力地看向他,眼神中有太多的疲憊與痛苦。
鄭耀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勉強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聲音低啞:“你終於來了。”
蘇銘幾乎沒有時間多想,他已經快速走到床邊,輕輕扶起鄭耀先,聲音低沉而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