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沒上來,六……六弟,咱有話好好說!”劉地虎口齒髮顫的道。
李隱冷冷的盯著劉地虎:“是劉四讓你殺我的?”
劉地虎點頭如搗蒜:“就是他,我跟他是老鄉,他求了我許久,還拿事危險我,我才不得不從的,六弟,你就饒了哥哥一次吧!”
“他說謊,我見劉四給了他好大一筆錢財!”說這話的是吳漢,那個李隱第一個任命的隊率,正是他與其他幾個隊率向李隱使了幾次眼色,李隱才會提前心懷警覺。
李隱將匕首抵在劉地虎脖子上,“既然你是處心積慮想殺我,那我就容你不得了!”說著手一拉,割斷了劉地虎的喉嚨,六地虎在地市掙扎了沒兩下,便嚥氣了。
李隱掃了一眼眾嘍,“我現在要去殺那幾次三番想至我於死命的劉四,你們有誰願意跟我一起去的?”
“我!”
“算我一個!”
“劉四欺人太甚,我也願意追隨六統領!”
八十多號人,竟有超過大半是願意跟隨李隱的,李隱大感欣慰,從周安手中拿過長棍,喊道:“出發!”
李隱與劉地虎這一路其實壓根就沒有什麼“肥羊”,不過劉四爺那一路的肥羊卻是真的。
“人怎麼還沒有來?”劉四爺趴在山坡上,有些不耐煩的問著一旁的嘍,他還急著要去與老鄉劉地虎匯合,一起虐殺李隱呢。
“來了,來了!”有個嘍跑來稟告道。
一陣馬蹄聲響起,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率先出現在劉四爺等人眼前,劉四爺看到那馬後,不由的眼前一亮。
那匹馬可不是普通的駑馬,而是高頭大馬,這可是好東西,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整個翠雲寨,也就王君廓的坐騎是這種馬。
少年後面,還跟著倆馬車,駕車的是個四十歲左右、僕人打扮的男人,劉四爺等人一看馬車車輪碾出的深淺,便知車上的金銀器物只怕不少。
“嘿,這次看來是真的逮著肥羊了,兄弟們,跟我上!”劉四爺說著,帶頭衝下了山坡,在嘍們呼啦啦的聲中,將騎馬的少年跟那倆馬車團團圍住了。
“天子近左,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那少年頗有氣勢的喝道。
劉四爺不由的被少年的氣勢鎮住了一會,隨即惱羞成怒的想道:“我對付不了李家那小子,難道還對付不了你這不知從哪來的傢伙?”
他這樣想後,揮著手中長棍,一棍向那少年當頭劈下。
那少年手中並沒有武器,只有在馬上掛著把長劍,他連忙拔出長劍,與劉四爺鬥在了一起。
兩人打了沒兩下,忽然馬車上傳來一聲驚叫,卻是嘍打暈了車伕,在馬車裡揪出了個婦人和一個粉琢玉雕的小女孩。
少年見到這後,雙眼通紅的喝道:“賊子,快放開我母親和妹妹!”在他這一分神之間,劉四爺趁機一棍將他打落了下馬。
“無忌!”“哥哥!”婦人和小女孩分別喊了一聲。
劉四爺從一個嘍手上,拿過長刀,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怎樣?服了四爺我沒?”
少年哼了一聲,“要錢財的話,拿去便是,你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官府可容你們不得。”
他這話卻是事實,翠雲寨之所以能安然存在,除了老君觀的地勢險要之外,更為重要的,是山寨的人從來都是隻謀財,不害命,只要不出人命,官府也難得理會。
要是換了平時,劉四爺自然是會將少年一行給放了,最多也就將人帶會山寨,再向他們的家人要些贖金。
然而現在的劉四爺,戾氣卻十足,再聽了少年輕蔑的語氣後,頓時惡向從膽邊生,“你這是在嚇我?老子是開鑿運河之時的逃夫,昏君下令永不寬恕的罪人,老子會怕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