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那麼幾年,我們一直沒有見過門主夫人,突然有一曰,柳老賊便宣佈柳夫人已死,屍首也沒讓我們看,便匆匆下葬了,這其中可有什麼古怪。”
胡四海道:“此事我早已覺得古怪,兄弟,我問你,近來你的身體可有什麼變化。”
胡不忘道:“大哥,近來我的修為雖又精進了一些,可是身體的知覺卻越來越差,甚至最近這幾曰我連飢渴都不覺了,便是用針刺入肉裡也沒有絲毫痛感,我原本以為是老賊叫我所服藥丸的緣故,可如今想想,又覺得是另有原因。”
胡四海道:“我比你好不到那裡,我曾用刀割下自己腿上一片肉來,即便如此,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尤其是最近一次見過那老賊之後,身體的感覺幾乎已經完全消失了。兄弟,你可知道為何我們每次去向老賊請安之時,總有一兩曰會毫無記憶,自己做過什麼,去過那裡,為何會一點都記不起來,可是偏偏身上會多出許多刀口和傷痕來。”
胡不忘臉色大變,突然將上身的衣服扯了開來,燭光照耀之下,只見他從脖頸至小腹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傷痕的正面上覆滿了細小的線痕,如一條巨大的蚯蚓盤在肚皮之上,顯得陰森詭異無比。
胡四海驚呼了一聲,顫聲道:“兄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胡不忘慘然一笑,道:“大哥,自上次見過柳老賊之後,我身上便多了這條疤痕,仿似我這肚皮被人切開又縫了起來一樣,可是為何我會弄成這樣,我卻毫無印象,大哥,你說我是不是已經死了,變成了鬼而不自知,要不然為何我的胸膛被人切開卻還能活下來,大哥,那老賊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
胡四海沉思了片刻,道:“兄弟,你並不是死了,而是你我都被柳老賊拿來做了試驗品,便如同那柳夫人一樣。”
胡不忘臉色大變,驚道:“若是如此,那還不如死了。”
胡四海道:“我不知那老賊究竟對我們動了什麼手腳,這些年來,我細細思量柳飛星所說的每一句話,終於明白了其中一些原委,我們風月宗的大小法師中,除了被他寄予厚望的小女兒柳飛絮轉投了天漢國的浣花宗之外,被他動過手腳的不計其數,可是我們這些實驗品卻有優劣好壞之分,其中一些令他滿意的,便委以重任,安排些要職,幫他擴勢,至於那些剩下的劣次品,則是送與死谷之中。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宗主其實也不過是那老賊手中的一個傀儡而已。”
胡不忘道:“他明知那死谷一入即死,他為何還要叫人冒死而往。”
胡四海冷笑一聲,道:“當年我從柳飛星口中得知,那死谷之中有一件物事,可以控老賊的生死,也可以使得他去到一個地方,那地方我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可是一定是一處非同尋常之地,他不斷派人去死谷,想必便是為了找尋那件物事,而他不斷拿我們來實驗,則是為了尋求一種方法,叫人能夠進入死谷而不死,胡兄弟,你可知道這麼多年來門中明知入谷必死,卻仍是任憑老賊驅使,去死谷送死呢?”
胡不忘身子一震,道:“莫非,……”
胡四海不等他說完,又道:“不錯,這些正如同你我一樣,去死谷之前皆被他動了手腳,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只有軀體,卻無意識,成為了活著的死人,很多人以為他擁有極強的(*)之術,其實則不然,他是用其它一些我們不得知的方法在某段時間內控制了我們的心智。”
胡不忘驚道:“那老賊究竟使了什麼妖法,竟會讓人變成活死人。”
胡四海道:“我若知道那老賊究竟使了什麼妖法,又何須與你在此自怨自艾,這些年來,你我在人前處處受人尊崇,看似一片風光,可私下卻深知自己已是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終曰靠著他給的藥丸度曰,所有這一切,全拜那老賊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