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好在人不多,那些老師和學生會幹部嘴裡說著,手底下也沒有閒著,手續辦理很快,在繳納了相關費用後,拿到了一堆收據和證卡,冷冰寒就算正式成為了北大中極其特別的一員了。
以這種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方式來圓了自己前世裡的一個有些奢侈的夢,很難說得清楚心裡此時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幾乎是從人群中落荒而逃,冷冰寒一邊以此來告誡自己永遠不能成為公眾人物,這樣的感覺實在令他感覺不爽。一邊還在感嘆這年頭上大學的學費實在是太便宜了,一年下來學費、書本費、住宿費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就幾百塊錢。
其實在國家改革大學體制,把大學搞成商業化運作之前,大學生所有的費用幾乎都由國家來承擔,家長所需要負擔的,最多也就是一些書本費和住宿費,即便這樣,學生每個月都還能有幾十塊錢的國家補助。
而後來大學擴招之後,考大學是很容易了,不過大學生的含金量也越來越低,到了後來更是畢業就等於失業。而且動輒一年幾千上萬的學費實在讓許多家庭是望而卻步。
冷冰寒前世裡就算是趕上了這樣的一個末班車。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入學那年,全校的新生不到一千人,而到了他畢業那年,全校的新入學的學生超過了五千人。學費和住宿費也由當初的一年三千變成了一年八千。這在給學校和國家來巨大財政收入的同時,師資力量、配套裝置設施、教學環境等資源是很難給予學生的學習和生活完全充足的支撐和保障。
這項改革究竟是否成功,身處其中的人難識其中的真面目,評論起來容易有失偏頗,但想來以後歷史對此是會有公平公正的定義的。
就在冷冰寒心不在焉,思緒四處飛散的時候,楊柳已經帶著他走進了少年班的宿舍樓。憑著收費的單據在門口值班室裡領取了宿舍的鑰匙和統一的被褥床單。
由於少年班的學生的特殊性,學校並沒有把他們和一般的大學生安排在一起,而是單獨的一棟三層的宿舍樓,裡面全是各個年級的少年班學生,林林總總也有一百多人。樓道中間隔開,一邊住男生,一邊住女生。除了任課老師、班主任和指導員之外,還專設了生活老師,專門照料這些孩子的起居生活,畢竟他們年齡還小。
冷冰寒記得前世裡就曾經報道過一個神童,也是十三四歲就考上了中科大的少年班,可謂是少年得意呀,許多新聞媒體對此都進行過報道。但沒過半年,就因為其父母自小的溺愛,無法適應學校裡的生活而被迫退學。
老師感慨地說,這個孩子居然連煮雞蛋怎麼去殼都不知道,衣服也不會穿,就更別說其他的了。這樣子高智商低生活和社會生存適應能力的神童實在是給我們國家的應試教育體制一記響亮的耳光。
冷冰寒和楊柳按照鑰匙上標註的號數找到了位於三樓的宿舍。
這宿舍和其他的宿舍沒有什麼兩樣,每間宿舍裡住四個學生,一邊是兩個上下鋪鐵架床,一邊是帶寫字檯的書櫃和衣櫃。而冷冰寒剛才在門口值班室裡也看到了,和自己一個宿舍的其他三個孩子,分別是來自江蘇淮安十五歲的劉揚、湖北荊門十四歲的李海濤和遼寧本溪十五歲的毛遠。
冷冰寒和楊柳走進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三對家長正忙前忙後地幫著收拾,而三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卻聚在一堆天南地北地聊上了,也沒有說去幫忙規整原本就該他們做的事情。
十平米的房間裡有將近十個人,而且幾個大人還忙碌著,看起來顯得十分擁擠和狹窄。
看到了冷冰寒和楊柳,幾個家長倒是很熱情地打著招呼,“你就是冷冰寒吧?其他人都來齊了,就差你了。我們家孩子從小就沒有出過遠門,以後請多多關照呀。”
冷冰寒也只有客氣地和他們寒暄著。